温崇月说:“大概是花糕。”
“这次给皎皎带些花糕和茯苓饼,”白若琅说,“知
温崇月不说话。
夏皎看着白若琅确还带个小盒子,装很精致,她主动接过来,笑着说:“谢谢妈。”
白若琅有点惊讶,用手拢拢头发,夏皎瞧见她发里银丝,闪而过。
温教授示意夏皎和温崇月先吃饭,他和白若琅单独聊会儿。
果然,温家人都喜欢单独聊天。
口感肥嫩,味道也醇厚。往里面放酱油份量恰到好处,刚刚好能烘托出圆茄子鲜味儿,又没有丝毫苦味儿,茄子瞧上去也是酱红发亮,蒜末是最后加,没焖熟,有着特有鲜蒜香。
烤鸭肉已经被温崇月妥善片好,盛在白瓷盘中,和夏皎所熟知那种蘸甜面酱、加上葱丝黄瓜丝卷进荷叶饼里吃法不样,这次拿鸭肉蘸料是蒜泥汁儿,搭配也是细细萝卜条,裹进马蹄烧饼里吃,爽口又解腻,就连夏皎这个不爱吃萝卜人也口吃吃掉大张。
酥脆鸭皮也香喷喷,温崇月教她新吃法,不蘸酱,沾点儿细细白糖吃;温崇月还调黄芥末酱,摘生菜,往鸭肉上涂薄薄层黄芥末酱,用生菜裹。
夏皎还从温崇月这边得知个不成文北京老规矩。原来在以前,吃烤鸭也有个讲究,在鸭子快吃完时候,得把鸭头切成两片,和两片鸭尾巴上肉并给贵客或者辈份最长人吃,寓意着有头有尾。
夏皎下意识地想该给温教授尝,但温教授笑着摆摆手,示意温崇月端给夏皎:“咱们不讲究这个,多旧老规矩,给皎皎尝尝。”
夏皎将盒子放在旁边,问温崇月:“你说盒子里会是什呀?核桃酥?缸炉?茯苓饼?还是槽子糕?”
老北京人忌讳说“点心”,说是古时候酷刑里面千刀万剐,最后刀是送命,就叫“点心”。他们忌讳说这些,统说饽饽,吃饽饽,饽饽铺。
最传统饽饽铺,漆金木牌,得在上面用汉、满、蒙三种语言写。满蒙饽饽般加奶油,而汉族饽饽常用是白油,清真饽饽得用香油。
不过这些都是旧时候事情,现在讲点心,甜点,饽饽,都行,无所谓。
没有人直守着这些无用死规矩。
北京人年四季都吃鸭子,不过夏天鸭子吃得少些。来呢,夏季鸭子都要掉膘少肉,吃起来不好,太瘦太柴;二来和北京气候有关系,夏季总是闷热潮哒哒,连带着鸭柸也潮湿,烤出来鸭皮不够香。
现在秋天过去,正好吃肥鸭子,温崇月不是专门片鸭子,因此并不能将每片鸭肉都料理“有肥有瘦有皮”,但这无伤大雅,夏皎吃烤鸭子,份马蹄烧饼里塞十多片鸭肉,嚼起来香喷喷,鸭肉酥嫩香醇,梨木烤出来果木香和肉块儿在嘴里融化掉,香到停不下来。
不速之客在夏皎吃完张马蹄烧饼后按响门铃。
是白若琅,她化着精致妆,仍旧衣衫素净,拎只四格戴妃,脸上略有憔悴色。瞧见护工阿姨开门,她只轻声问:“还在吃饭呢?”
温教授拄着手杖过去,他身体尚好,请白若琅进来。温崇月和夏皎站起来,白若琅今天不见以往那种傲气,反倒有些局促:“你们吃,就是给皎皎送些甜点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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