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屿咬着烟从他身边从容经过：“自己待着吧。”
脚步声由近及远，听着像上楼
。商陆紧张地吞咽
口：“柯屿，别闹。”
没人理他。
柯屿抱臂倚在楼梯转角，看着商陆被困在黑暗中迟迟不敢走动步。半晌，商陆似乎是确定柯屿已经离开，伸出手试探性地向身前摸索下。摸个空。他身前空空如也，连可以让他抓让他扶
东西都没有。
柯屿吁口烟，饶有兴致地垂下手掸掸烟灰。
声音随着人靠近而清晰，在黑暗中，剥夺视线只剩下听觉境地里，分外低沉性感。
柯屿下意识地回头，见商陆只用浴巾围下半身，灯光扫过，把他胸肌腹肌人鱼线照得分明。真是漂亮到难以形容身体。
“怎
不穿衣服？”
“让让。”商陆握着他肩膀把人轻轻撇开，“
睡衣在你后面。”
灯光打着，只青筋鲜明手臂抓起搭在椅背上柔软衣物，又慢条斯理地抖落开。
到柯屿回答：“嗯。应该是停电。”
这对于海岛来说是常有事，尤其是台风天，每个钟头可能都在电路抢修。
商陆有夜盲症，柯屿记得清楚，敲敲门：“给你打灯。”
“你把手机给，放在置物架上。”
“放不，试过。”他拧住门把手，瞬间迟疑，“进来。”手机举在身侧，视线下垂刻意避开。
商陆摸不到东西，犹豫下，往前走出。步，两步，三步……砰，脚尖踢到什桌腿。柯屿明显看到他受惊般地抖，继而彻底站住，只是扶着好不容易摸到桌角站着，乖巧地动不动，像抓住什不起救命稻草。
视线居高临下，给柯屿种错觉。
仿佛，快米九商陆看着像个孩子。
分秒流逝把静默拉长。不知道过去多久，久到支烟烧到尽头。站着不动不像是商陆个性。柯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脸色变，扔下烟蒂匆匆奔向他：“商陆！
“转过去。”
柯屿木头样跟着命令行事，乖巧地转过身去，听着商陆摘下浴巾扔在椅子上，又窸窣穿好。停电，好让把冬天停回夏天。空气闷热潮湿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有声，柯屿昏头涨脑，忍不住回头，“好没？”
商陆正两手抓着T恤要往头上套，身体肌理都因为这动作变得性感，觉得形状线条和力量感都贲张得恰到好处，像某种慵懒狩猎野兽。他动作停顿下来，无奈地微够起唇角：“就这想看？”
手电筒灯光都抖，柯屿垂着视线：“看个屁！”
商陆笑笑，终于把T恤穿好，经过时候顺手撸把柯屿头发：“小岛哥哥，你挺纯。”话音落下，屋内陷入漆黑。商陆迟疑地：“……喂？”
浴室里氤氲着热气，空气中弥漫都是洗护产品味道。商陆没带，柯屿把自己那套分享给他。水流冲刷，这种时候讲话很奇怪，两人谁都没出声。柯屿从裤兜里摸出烟点上，看着门外影影绰绰出神。
水声停。
商陆嗓音低沉，不自然地哑，“可不可以把毛巾递给？”
柯屿从外面够到毛巾，手臂平直伸出。商陆接过，窸窸窣窣细碎动静，柯屿清清嗓子，咬着烟语气不耐烦：“动作快点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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