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开想下,没猜透他突如其来低落,边擦着头发出门边说:“明天先去丽江,看看飞哪边转机温哥华比较方便。”顿顿,用有点无奈语气说:“可能还是要回流花机场。”
陈又涵拧花洒手顿,从玻璃隔间里探出半身:“你要去温哥华?”
叶开应声,声音随着他走动忽远
叶开随即笑笑:“又涵哥哥,原来你这记仇。”
他与陈又涵接个吻,水温有点冷,在起身前,他忽然问:“护照带着吗?”
他们这样人出远门带护照已经成种习惯,收拾行李时不必刻意去记,自觉就给收进证件夹。陈又涵点点头,问:“想出国?”
厚实地巾已经完全被热水打湿,叶开捋把湿发,刚站起来腿还有点软。他打开淋浴间门,应声,随即拧开花洒。
陈又涵还泡在热水里,叶开走,他舒展四肢躺下,给自己点根,深抿几口后他问:“不想回家?”
在浴缸里,叶开哭得近乎崩溃。空气中有很淡水腥声,余韵如浪潮般在他体内波波地推他上岸,又将他卷入更深海内。陈又涵肩膀上次被他咬地方没好透就又挨口,滚烫眼泪从他小男朋友两腮滴落伤口,疼得连他都蹙起眉。
叶开眼睛红红地盯着他,在水里脚趾修得齐整干净,泛着粉,不受控制地蜷缩。陈又涵好笑地帮他擦去眼泪,“怎哭得这惨?”
在水里窒息瞬间达到顶点,他真觉得自己近乎死过次,凶狠地说:“没有下次!”
只是讲话带着鼻音,听着奶声奶气怪好欺负。眼底眸色更深,叶开头皮紧想跑,浴缸水被晃荡得再度涌上地面。陈又涵眼疾手快捞住他:“别跑,抱下。”
手掌顺着肩膀划过他带着水珠胳膊,随即与他十指交扣。陈又涵带着疑惑“嗯”声,笑起来:“怎手表都没摘?”
水流声大,叶开没有听清。陈又涵迟迟没有听到他回应,难免自嘲地勾勾唇。叶开出来,白色烟雾与水汽氤氲缭绕,陈又涵结实手臂搭在浴缸沿,深邃眉眼看上去有点倦怠。叶开边擦着身体,边从他指间顺走另外剩下半截烟管,“你刚才问什?”
事后烟,果然不赖。他学坏学得透透,随即想到自己根本没机会去对别人使坏。
陈又涵没回他,从已经变得温凉水中起身:“没什。”
叶开拉住他胳膊,好笑又无语:“怎?突然从赤道搬南极去?”
陈又涵笑笑,抬手抚抚他湿发:“真没什,快去吹头发。”
叶开答不出,心想你也真好意思问。扫眼表盘,语气随意地回道:“没关系,是沛纳海。”
陈又涵扣着他手腕仔细看眼,墨绿色表盘,透明蓝宝石水晶玻璃,有很浓郁复古风格。
“是青铜系列?”
叶开有点讶异,青铜是经典复刻专业级潜水腕表,他很喜欢,但不贵,也就九万多。正常来说,这个价格表根本不值得陈又涵多扫眼,他回头看他,干净脸庞在灯光下凝白,仿佛有某种玉石质感。声音虽然沙哑些,但也很好听,“你竟然知道。”
陈又涵在他嘴角亲亲:“十六岁生日叶瑾不是送你块他们家古董藏品?记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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