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时候
个人飞过来，是不是很无聊？”
陈又涵笑
笑，终于侧眸瞥他眼：“现在才感动？”
是漫长
飞行，是他百忙之中拼凑出来空闲，是他头脑热神志不清发疯。过海关，候机，进舷梯，在飞机震颤引擎声和起飞超重感中，他才欲盖弥彰地问自己，图什
？问题容不得他深究，他告诉自己，什都不图。这样故作风轻在看到叶开那瞬间消弭于无形。他图，图他个笑，图他黄昏中看向他眼神，图他声惊喜“又涵哥哥”。
叶开得便宜卖乖，做作而含蓄地说：“你喜欢
也太早点吧。”
“没喜欢，你想多。”陈又涵淡淡地反驳，手指滑动翻过页面。
忽近：“外婆好久没见你，她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吧。”
心脏瞬间感受到难以描述震颤，陈又涵被巨大喜悦击中，性/快/感没有让他指间颤栗，叶开这短短句话做到。他不受控制地吞咽下，才用刻意平淡口吻问：“是以什身份？”
吹风机声音响起，叶开又没听见，心情很好地吹头发，看着镜子里自己嘴角甚至自然地上翘。
陈又涵安心地冲洗，在滚烫水流下屏住呼吸。虽然三十六，但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痕迹，刨去金钱光环，他英俊、风度，甚至性魅力都在这两年不减反增。如雕塑般立体冷峻面目被顶灯照得年轻苍白，只是嘴唇向上勾起抹淡漠弧度，他心里想，这个生日不坏。
等回到起居室，叶开已经吹完头发。他给陈又涵裹上浴袍，很细致地在他腰间系好腰带，边看着他说：“刚才看下机票，还是要飞回宁市再转机。又涵哥哥，你时间OK吗？”
见叶开没动静，他随即瞥他眼，觉得好笑，“这也生气？”放下iPad认真哄：“没喜欢，但也已经是很深感情。”
叶开不乐意听，大概是起床气原因，他冷冷地哼声，薄毯裹面朝舷窗搭起二郎腿。
陈又涵深呼吸，把人拉进怀里，搂他肩膀，拧他鼻尖，亲他柔软脸颊和冷冰冰嗲兮兮眼睛，很没原则地说：“喜欢，当然是喜欢，飞十几个小时就为见你面不是喜欢是什。何止那时候喜欢，更早时候就喜欢，每和你多见面，就控制不住多喜欢你点，年三百六十五天，最起码和你见百次，等你十八岁早就高烧不退病入膏肓神志不清，你要是不回应，就天天去学校门口堵你，像小混混堵校花那样，全天翼都知道叶开有个死皮赖脸追求者，还好长得不赖，还开兰博基尼，没几天就都起哄让你答应。”
越扯越没个正
陈又涵决定不再问刚才那个问题，揽过他清爽后脑在额上亲亲：“你安排。”
·
睡到十点多才醒，在阳台上懒懒地吃完brunch，两人开车去丽江，从丽江飞回宁市流花机场，再从宁市转机东京飞温哥华。够折腾。
A380头等舱宽敞低调，叶开裹着毛毯睡醒，忽然想起那年新年。他偏头看眼陈又涵，发现他在项目资料，便摘下耳机凑过去戳戳胳膊，小小声道：“又涵哥哥。”
陈又涵淡漠地“嗯”声，视线停在ipad上没挪开，“还有五个小时，保温杯里有热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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