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这里清清静静地练功,比听那起子人闲言碎语好多。
茗雪欢欢喜喜地应声是,这可是官家差人送来东西,教习姑姑
“阿滢姐姐,你怎把窗子打开?”
个身穿淡粉色窄袖歌姬提着食盒走进来,她见云滢站在窗前透气,桌上茶水糕点半点没用过,连忙把她摁回床榻,“你再这吹风下去,岂不是病得更厉害吗?”
云滢只顾着想自己事情,被她握住手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窗前站有会儿,衣衫上已经沾染寒气。
“茗雪,你们不用排歌舞吗?”外面丝竹歌舞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停,云滢见她拿来个食盒还有些惊讶:“是教习让你来给送饭吗?”
这个叫茗雪歌女还不过九岁,平常只是跟着姐姐们道学习,还没有入宴歌舞机会。她小心翼翼地“嗯”声,“教习说怕你过病气给大家,所以叫来送午膳给你。”
好好休养,而后顺理成章地让之前备选个舞姬做冬至宫宴领舞。
外面传来几声悠扬乐曲,大概是她们要在宴会上跳霓裳羽衣曲,云滢独自抱膝坐在床上,她闲得无聊,数着外面节拍,推算这是第几步。
福宁殿差人送来糕点悉数放在案几上,她口都没有动过。
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,她能碰巧见到官家而留在宫中已经是意外之喜,少做几次领舞换来不必出宫,她付出代价已经算是很小。
然而事情过去之后,再回想起来似乎又觉得有些窝心。
在教坊司歌舞伎中也是有排位,谁歌唱最好、舞跳最美,说话也就最有底气,阿滢姐姐是领舞,又最受教习宠爱,大家自然而然也就有几分敬着她、捧着她。
云滢受宠惯,突然被教习这样防备,茗雪有些害怕她会生气,“阿滢姐姐,你别难过,现在外面天寒地冻,教习她也是谨慎,万宫宴上出错,大家都得挨罚。”
“教习这样做是应当,为什要生气?”
云滢看茗雪往长几上放饭菜时候眼睛时不时要瞥眼旁边精美食盒,时忍俊不禁,便主动掀开糕点盒盖子,拿块枣泥酥递给她,“小馋猫,你看能看出来这糕是什味吗,想吃就拿呀!”
她并不意外姑姑会这样做,跳舞又不能跳辈子,教坊司里姑娘谁不盼着拣高枝,能被有权有势皇亲贵族讨要去,虽说坤宁殿里事情不是教坊司这些女郎所能知道,官家又额外赏赐许多年节下糕点,可她不能做国舅爷妾室已经成事实,总会有人说闲话。
她明明就是可以做领舞,可是只为着自己不想嫁给个自己不喜欢男子做妾,便得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养病,等到什时候姑姑觉得她不那碍皇后眼,什时候才能出去。
姑姑说她不该忤逆皇后,在官家面前诉委屈,可云滢倒觉得,若说自己哪里做不对,也就是没有皇后那样出身与尊荣罢。
若是她出身高、爬高,还会有这样委屈吗?
林芳烟贯是心疼她,这屋子没有地龙,便特意吩咐人给她拢盆炭暖暖,省得刚发过汗又冻得更严重。
那炭比不得皇后殿中银丝碳,云滢在床上歇会儿,便趿鞋下榻打开窗子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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