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官家说起长公主府歌舞,叫奴婢想起小时候蒙长公主收留过段时日,是以走神,还请官家恕罪。”
夫妻离别自然没什好羡慕,只是其中恩义温存才会叫行人为之驻足唏嘘。
从前父亲偶尔赴任不能携带家眷时候也会同母亲这样依依不舍,可是以后大抵是不会有人这样对她。
云滢到底还是有些分寸,这些话断不能同皇帝说来,她抬头见内侍驾来时车马停在巷尾,稍稍松口气,“车驾已至,官家不如先登车罢。”
她来宫中之前曾随母亲在长公主府中待过段时日,只是当时母亲容色衰退,身上又带孝,自己同两位姐姐又没什过人之处,公主府人对她们自然也不会有特别关照,这段算不上值得追忆过往。
进去看看。”
云滢闻言笑笑,“小爷这是说什话,家里面养着好大班子人,您还想听外面?”
要是让皇后知道河间郡王同圣上去勾栏瓦舍之地,还不扒这些内侍宫人皮?
河间郡王噤声,皇后平素并不喜欢召歌舞伎来愉情,只教他读书勤勉,其余半点也不叫他沾。
圣上听着她与自己嗣子在后面窃窃私语,最后还是取下面具递给江宜则收着,“难怪你不喜欢戴,久确实有些闷。”
车马从旁边条清净些小路绕过,擎等着皇帝与郡王登车,圣上也不深究其中详情,将这段略去不提。
天子先步登车,回身伸出手叫她搭着上来,云滢稍作迟疑,见河间郡王被江宜则领着站在稍远些地方,也就不再拘泥,随着皇帝动作上车。
河间郡王中途被皇帝身边总管拽住衣袖,知道江都知是有话要同自己说,就稍稍落后几步,将面具解下来给他。
“都知可是有什话要嘱咐?”河间郡王不知道
“郡王,云娘子毕竟是服侍您长辈人,”江宜则低声提醒道:“您虚年十二,与云娘子相差无几,在外人面前好歹也该避些嫌疑,哪能按着年纪称呼呢?”
他侧身同河间郡王道:“你姑母府中也养着许多歌舞伎,若是喜欢,爹爹让你姑母为你安排出就是。”
云滢不料他听个周全,但皇帝能这样说也说明他不计较,便又放得轻松些,“您全都听见?”
“瞧你是生怕人听不见。”圣上无奈道:“人渐稀少,你离得又近,想听不见也难。”
街尾人比不得刚才,有几对依依不舍有情人正在月下私语,个梳妇人髻女子开始还是轻言软语,后来竟渐渐倒在男子怀中低声啜泣,那郎君轻柔爱怜好阵才狠心松开佳人,登车离去。
云滢望片刻才回神,圣上看见她似有羡慕神色,含笑询问句,“人家夫妻离别,你个女郎看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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