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氏听着圣上略显威严声音,脑中几乎全是御苑秋千旁那幅男女情热画面,若是有日她能成为那个被官家揽在怀中女子,那大约也样会有人这样艳羡她罢?
皇帝对于皇后要将宫妃安置在哪里般是不怎关心,这是皇后应管内廷事,君王般是不插手。
乐寿郡君骤然听见皇帝正经同她说话,颗心砰砰直跳。
她原先同服侍皇后婢女也没有什差别,更不要说敢直视天颜,她只知道圣上龙章凤姿,人又温和从容,但还从未见过他对个女子那样爱怜过,仿佛是掌中珠玉。
天子如今正不苟言笑地坐在上首同她说话,如往常清朗舒越,不容易叫人亲近,但她却清楚地知道在不久前,官家将那些素日规矩和体统都抛在边,俯身去与坐在秋千上云娘子亲热旖旎。
哪怕是在皇后身侧侍奉,也不免多贪看几眼。
皇后为什选这样个女子作养女。
“很大。”
这才暮春,云滢就已经拿团扇细摇,借着团扇摇动之间同皇帝悄声说这句,随后忍不住又偷偷瞟眼。
左右都是内廷娘子,她又是高位,瞧眼是没什妨碍,只是有些遗憾不能攀上去感受下内里柔软。
“乐寿郡君果然是见犹怜,”云滢又有几分想笑,又带几分真心夸赞道:“怪不得圣人将你藏在坤宁殿里不给咱们看,官家偶尔去探望回都会夸赞。”
她听圣上询问便重新起身答道:“回官家话,娘娘原想着要赐下宫殿,但又想着您过几日又该驾幸坤宁殿,怕您还有其他吩咐,就不叫奴奴先搬出去。”
皇帝不管会不会临幸皇后,初十五都是要过坤宁殿去宿夜,只是帝后之间关系微妙,皇帝每逢初十五常常宿在福宁殿,虽然不去坤宁殿,但也不会到别宫殿临幸嫔妃给皇后难堪。
可是云滢也并不傻,能听得出她暗示邀请意思,下次初皇后是想着叫新人服侍皇帝,盼着圣上过去。
云滢微微撇下嘴,想从圣上手中抽出自己手腕,但是皇帝却点也不许,虽然怕弄痛她,可也不叫她离开。
“内廷向是皇后在打理,她既然已经有安排,朕难道还会不依吗?”
其实身前腰后盈盈姣好丰满女子在内廷里虽然算不上多,但也没什好稀奇,只是钱氏姿色倒还平常,素来端正古板皇后选人,竟也是瞧中她这点好处,莫名叫她想笑。
云滢这话其实就是想调侃人,但是叫旁人听来,就有几分吃醋意味,虽然圣上偶尔夸赞比起会宁殿如今专房之宠并不算什,但是她独独提出来,就是有些不满。
乐寿郡君福身这个角度确实很适合人窥见冰山角后浮想联翩,圣上微微瞥方知其意,不动声色地将搁在桌案上手向云滢那侧挪动几分,又准又稳地钳住她摇晃手腕,淡淡吩咐句起身赐座。
“怎这个时辰想起探望充仪娘子?”圣上为借着袍袖遮掩钳制身旁女子胡闹,坐姿稍微松懈些,向左倾斜,“你们娘娘没下恩赏安排你住在哪里?”
宫妃册封之后要在安顿下来之后拜谒宫里面主位娘娘,然而她来得未免也太早些…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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