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端午节时候,圣上会亲临金水池看比赛龙舟,但今年行宫便免这遭,皇后所谓便宴却是遍邀朝臣家眷与嫔妃到行宫马场打球,除却太后抱病,宫中有脸面嫔妃都要去。
就这几天工夫,云滢要准备节礼也是来不及,圣上理政时候虽然觉得身侧有娘子在做针线亦是温柔静好,但瞧她这般辛苦也不大适应,想开口叫她松快些。
“就算是端午有男女互赠情物习俗,阿滢也没必要这时候赶针线,伤眼睛与手指,那是不值当事情。”
圣上知道她哪怕绣工不如宫中绣娘出色,可是十分认真,看到上面简易竹叶图案,不免轻笑出声:“若依朕来看,不如绣鸳鸯戏水才好。”
“鸳鸯戏水是绣不好,而且这种样式轻浮,官家也没办法在宴会上佩戴,”云滢正在捻各种不同种类青色丝线,对着雕窗外竹子研究怎才能绣得更加逼真些,听他这样难为人,回身横他眼:“鸳鸯五彩,才不干呢!”
船夫也知道有些贵族人家避讳在外人面前说这些生育上事情,见贵人不愿意同他搭话,便知趣地去摇船桨,不再理会船中人。
不过这个男子口气倒是很大,人除却健康之外,还有许多功名利禄,金银美色值得人去追求,但是这位却说得仿佛这些都不重要。
圣上与船夫说几句,方才惩罚般捏捏她腰间软肉,低声同她道:“你要求子,还不如来多求求郎君,平日里像条鱼似滑手,到外面反倒上心,这不是本末倒置?”
“在家里时候怎不上心,非得叫七郎日日近身才好吗?”云滢同他附耳低诉,既然要控制着声音,那便有些底气不足断断续续,“这两日心口处胀得厉害,还不知道是谁做下好事呢!”
圣上知道那是她还没过停止生长抽条年纪,发胀也是因为女子自己缘故,但是这些怎好叫旁男人听见,幻想嫔妃身子,便也不再和她逞口舌之快,轻哼声,转头去看窗外。
为应景话,其实做个五毒更好,但是这东西也就是过节时候戴戴,往后便又不成,她难得动次针线,当然不能只供这日
云滢却难得驳倒圣上,见他生气也不害怕,反而十分自得地欣赏起身边男子,甚至趁着他不在意,在他喉结上咬口,等到圣上回头怒视,才忍不住轻笑,附耳与他私语:“七郎别那小气,还小,你就让着点嘛。”
只因为这句,前头那些拌嘴便烟消云散,圣上拿她也没什办法,甚至到庙中,还是依着她求幅送子观音画像,并上些端午节平安符,才教她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。
圣上同嫔妃私自出宫这种事情也只能偶尔为之,云滢也晓得其中利害,因此也不同别人说起,她同圣上在明光堂住得久,也有些山中不知岁月意思,瞧见街上已经开始卖五彩丝线,才记起皇后吩咐端午家宴,打起精神准备。
只是她准备不是准备端午衣裳首饰,却是因为民间妇人说起端午旧俗,男女要互赠东西,才想着送圣上些什东西。
江宜则见云娘子讨要针线筐,还当她是想要给圣上做件衣裳谢圣上,拿来好些针线布匹,最后人家定下却是绣个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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