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宜则侍立到圣上身边之后又往外去趟,皇后隐隐有些不安,笑着应承声是,吩咐手下得力宫人去外面多留些心,又叫人斟满酒,举杯敬君王。
“老娘娘这些日子身上松快,本来是想要来宴上,后面不知道怎又命宫人说不来。”
皇后见圣上瞧向自己,便主动寻些话说:“妾也不敢多问,便没敢再叨扰。”
太后生气原因是皇帝居然真打算在还没有亲生儿子前提下立太子,就连圣上前几日去请安都遭顿数落,这也怪不得皇后。
圣上神色并无多少波澜,“虽然是节上,但送些黍角给太后摆在膳桌上看看也就算,让嬷嬷盯着,别让老娘娘多动筷。”
真从云滢意,伤自己堂妹脸面,实在是有些难看。
“充仪是官家心爱,理当气量宏大些,这样好日子,同人计较这些做什?”
皇后微冷面色,半侧头吩咐身边头上簪满象生花侍女:“去前面瞧瞧官家圣驾可到,若是陛下允准,便叫人预备着开席就是。”
往常圣上大概是到马上开席时候才会入殿,不会来得这样早,到席间至多不过是待上小半个时辰。
蕊月已经从外面悄悄回来,重新站在云滢后面,引凤台多是皇后人,她就是想出去也没办法。
这米吃多不消化,太后这个情况更不适合吃黏东西,皇后也是知道,她见圣上已经去同宗亲们说话,含笑唤来身边人去做这些事,目光扫过女席,微微皱起眉头。
论说起来命妇们也有许多,稍微少两个人第眼是看不出来,但是这气氛与平时却有些两样,命妇们大多是沉默不语,即便彼此相交已久,但连句点评歌舞话都没有。
嫔妃与长公主坐席位在最前,似乎还好些,只是不见云充仪动筷。
皇后执起酒杯手微微握紧,却已经有内侍从外间传消息过来,袖砚听之后面色微变,趁着几位亲王向圣上敬酒档口,才低声附耳道:“娘娘,渤海郡夫人现在跪在引凤门外面,官家叫内侍责骂她几句,侍膳内侍和宫人们来来回回,都瞧见。”
开宴时候最是要紧,底下人就是瞧见有些不妥也不敢到殿内打扰,帝后先行,而后是嫔妃、宗亲、命妇,江都知等到宗亲们入席之后才带两个宫正司宫人就拦住渤海郡夫人,把所有人都惊到。
然而皇后派出去传话人还没有出殿,花厅里人便已经能听见圣驾将至时内侍击节声音,所有人连忙起身,随在皇后后面,准备出去迎驾。
圣驾从引凤台正门入,男女分隔,遥遥见礼,圣上坐于轿辇之上,受礼下辇,吩咐平身,皇后迎上前去稍落后些与圣上同行,而后才会有礼仪官宣唱开宴。
但是这次圣上步下御辇之后,见到满面得体笑容皇后却稍微顿顿,向江宜则望眼,而后才与皇后同入殿。
皇后略觉得有些古怪,但是她受众人注视,要去关注江宜则个内侍做什也不大方便,她笑吟吟地随圣上落座在玉阶之上,等礼仪官宣唱完毕,众人谢恩间隙才低声问道:“官家怎这个时候就过来,妾还想着命人去请您。”
圣上瞥皇后眼,淡淡笑,“外面结束得早,朕便早来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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