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起来做什,吾又没有怪你。”
太后笑着叫她坐下,就算人在回心堂,实际上也知道同种问话,云滢在皇后面前恐怕不会这样委婉恭顺,但她现下对皇后亦生出许多不满,哪怕是为中宫做脸,也不见得就全向着她。
“吾也不喜欢太遮遮掩掩娘子,贵妃伺候圣上也有段时间,对官家脾性比旁人更解些。”
太后叹口气:“同你说这些也不是吾这个老婆子非得要做个恶人,七郎也是个正常男子,你们感情又好,平日里他是最疼你,现下他忍得住,还有八个月,难免会有难以克制时候,万铸成大错,不单单是伤你与皇帝情分,也断你倚靠。”
万皇子有碍,圣上当然心痛,他与云滢恐怕从此以后也会有些隔阂,圣上还可以召别娘子再生,但是云滢恐怕要承担后果更严重。
养,妾无非内廷个女子,哪里能左右陛下心思,”云滢抬头去看太后,或许是有身孕,人无形中也多些身为母亲平和:“娘娘您也是知道,妾并非六宫之主,终身仰望陛下,哪里会不愿意与陛下长相厮守?”
“妾愿与不愿,决断皆在圣上,若是说些谎话哄骗老娘娘,是妾不孝,也显得虚伪,但如果违背自己本心去同圣上分说,不单单是伤陛下疼意思,也委屈自己。”
云滢也随着皇帝看过许多书,虽然她背不出来,但人思想总是灵活,“娘娘叫读《女则》,是想叫学学作为嫔妃道理,妾是小辈,当然感激您教导,但是即便贤德如文德皇后与老娘娘,也时常会有不愿被束缚在规矩里时候,妾没脸没皮惯,自然德行上就更差些。”
这话便是明着拒绝她意思,太后颇有些意外,但是却没什厌恶感,“这话是皇帝教给你说?”
若是没有圣上授意,她就算是皇后,也不敢在她面前这样说。
“男人便如女子手里风筝般,有时候紧紧,可到时候也该松松。”
太后望着她,这算得上是她统领内廷长盛不衰经验,皇帝元后和如今皇后都是学过,只是两个人都只学半,个仗着与圣上是少年夫妻,觉得自己是皇后便无所畏惧,几乎是视嫔妃如仇敌,恨不得将每个承恩嫔妃都遣散,叫她们离皇帝远远。
而另外个又太贤惠,贤惠用错地方,不得要领。
“偶尔睁只眼,闭只眼,男人在外头消火气,心里头也觉得对不
云滢摇摇头:“官家不知道妾同娘娘在起时候做些什,只听说您夸,高兴得很。”
太后定定地望着她,这样容貌,且又知情识趣,难怪圣上会喜欢她:“吾记得你也算是官宦人家,偶尔殿试名册呈上来,也有几位云姓后生。”
这个姓氏不常见,她主持朝政时候自然也会看眼这些,见到这个姓氏也就记下来。
云滢不知道太后怎突然问起她出身,起身站着回答:“承蒙娘娘记挂,先帝与今上两朝,妾家里共出过五位进士。”
每三年才有次殿试,回选三十三名进士出来,开恩科那是难得能遇上事情,云氏族就能占到好几个,哪怕官位不高,也可见云氏人确实是有几分聪明,大概也能教养好皇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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