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郎,其实这也没什,”云滢倚靠着圣上,没有外人,她也能自在些,“嫡庶与亲生养子区别有谁不知,陛下真有自己嫡亲血脉,相公们就算是不喜欢,又哪敢有这种心思?”
国赖长君,有些时候嫡出幼子反而不能继位,云滢能理解皇帝担忧,但是他思虑与疑心实在是太重些,如果说真到那步,只要臣子们有心,河间郡王可以,旁宗室也可以。
“七郎要是真想对们孩子好,还不如多多保重自身,你亲自教着他不才更好些吗?”云滢笑着道:“少想些这种没用事情,想多容易生出皱纹。”
“所以朕最后也只是将这道诏书暂存内廷,”圣上说起人生死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,他道:“周王也还是有眼色,郡王如今无错,朕也不会将事做太绝,若朕确实同阿滢能有位玉雪可爱公主,再将介仁记在你名下也无不可。”
论理河间郡王已经是圣上皇子,只是身份太尴尬,若是皇帝有自己嫡子,可能就不会叫皇后来抚养他,而是随便记在别人那里,叫哪个嫔妃养着。
点是轻而易举事情,不必像是那些对淑女寤寐思服君子样,她喜欢他,也愿意做他娘子,切都是水到渠成事情。
可是现下看到她和腹中孩子,他心里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欢喜,她就像是道良药,能解开人切烦恼与忧愁,可也会叫他有数不清甜蜜和烦忧。
担心她以后要是没自己该怎度日,又要替她着手些后路。有时候甚至心里会觉得不该叫她成为自己嫔妃,但要是再选次,恐怕还是会有样路。
皇帝说得含混,云滢也没听出来他指到底是帝位还是圣上子嗣位置,但还是觉得好笑,无情地戳穿他:“您长很多怎,要是官家遇上时候只是个太子或者还未亲政,您想立,太后与先帝怎能同意,那不就是痴人说梦吗?”
先帝与太后就是如此,最开始时候皇帝还没有将权柄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,再加上先帝原本性子,所以太后到皇后这个位置才会有许多波折。
只是这些未雨绸缪,到底也是后话。
云滢去过前面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人,当然她本来只是想着去送膳,也没想着瞒着谁,若不是皇帝将她留在殿里见臣子,也不会有什人在这个档口拿事做文章。
圣上才要废皇
云滢莞尔笑:“说不定被人欺负成什样子呢,说句僭越话,太后或许还要叫吃不少亏,倒觉得还是现在好些。”
有些时候并不是在圣上年轻时候才算好年纪,在遇见彼此时候,才算是最好年纪。
她像炉里咕噜烫沸茶汤,有着无穷精力与新鲜,没有刻消停,又有独特清新香气,叫人回味无穷,口齿留芳;他就如同瓶陈年酒,岁月愈长才愈见醇厚,温润清浅,却又深不见底,叫人不自觉地沉陷下去。
不过说来那个时候她才刚怀孕,圣上便再也不提起之前说过立河间郡王为太子事情,但突然说起要赐死个十几岁孩子,云滢说不吃惊是不可能。
自古废太子都没有什好下场,而个差点做太子人也同理,云滢不愿想这多,但是圣上这个样子她又不得不想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