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到半,却将圣上心绪也弄乱,他低斥声,面色略有些不悦:“你胡说些什呢,少说这些不吉利话吓唬自己,等你到后面那段日子,朕叫全太医署太医都守在你这里,断不会出什差错。”
云滢除是怕两人分离,也是突然想起来如果她难产而死,皇帝是要另立新后,那皇陵未成,把她放在哪里,他是不太忌讳提起自己生死,没想到说到她身上,皇帝又生气。
“七郎不是方才还说这没什好怕吗,怎转眼又换套说辞?”
云滢瞧见圣上面色严肃,反而笑:“郎君,你金口玉言呢?”
她心思就像是孩子样,愁思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国祚他也管不到,还不如想些实际问题。
“七郎这不是风华正茂吗,怎好端端想起来修皇陵?”云滢大惊失色,她有些不安地攥住圣上衣袖,语无伦次:“这些事还有好几十年呢,七郎现在就预备?”
圣上知道这些事她没接触过,点点学起来还需要很多精力,也不会笑话她:“其实般君主御极几年之后就应该着手修建皇陵,朕御极十五年才开始动工,已经算是很晚。”
皇帝身后事自然比寻常人不同,这事要办仔细,工程完竣也要十来年工夫,是件漫长事情,必得早早预备,不过皇帝有意薄葬,那倒能少花许多钱。
“那怎突然就操办起来,”云滢现下心神都在这件事上,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钱花得多少,“不爱听这个,切随官家,这事陛下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圣上没说些什,却低头衔住她唇,良久才放开:“是朕怕你,皇陵事情交给前朝相公,随便裁减些用度,阿滢就别为后宫里事情犯愁。”
对于他来说,自然是满心期盼这个小生命降生,但是云滢却还有另层生死上顾虑担忧:“若是举
“朕是想着将来这地方阿滢也是要住,所以同你商量这笔钱该不该省,”圣上怕她介怀生死之事,低头去亲她眼睛,“傻姑娘,这有什好难受,人总有这遭,咱们两个千年之后化作粉末,你中有,中有你,两个人做伴,你还害怕吗?”
她还不到二十岁呢,大把好年华,担心这些实在是有些不必要,圣上将人亲亲,见她眉眼盈盈,十分依赖地望向自己,不免心下柔软,轻声笑:“是朕不该这个时候同你说这些,叫娘娘不高兴,晚上朕给你捏捏腰腿,还生不生气?”
现在云滢小腹慢慢大,将近五个月人,虽然没胃口上不适,但却又有别事情,太医除嘱咐她多走动,喝些牛乳,也提议过让侍女给她多捏捏身上,缓解下身上不适,也省得水肿太厉害,让她难受。
这桩伺候人事情自然是圣上在做,他理由倒也没什可挑剔,云滢每天晚上都是和他在处,她有些什不适自己比外面那些人知道得更快些,左右也是要被惊醒,还不如两个人私下按按,给她讲几个故事哄人入睡,省得惊动宫人,又有通折腾。
云滢不理会他这些示好,摇摇头道:“倒也不是怕死,只是每每听七郎说起来,心里都不舒服,听说妇人生产是鬼门关,万有些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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