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样贪凉?二十岁也不见你懂点事,连鞋也不穿,就不怕滑倒或者着凉?”
圣上批会儿折子,便得陪皇后说些话解闷,有时候江宜则会提前磨墨与朱砂,然后将内里留给圣上与皇后独处。
皇帝训斥归训斥,还是拿云滢没什办法,他将云滢打横抱起放回榻上,面色严肃,却又低头去给她穿鞋,带些隐约亲昵,根本吓唬不住云滢,她顺手勾起圣上颈项,便叫他不得不同自己亲近。
“人家就是不想穿嘛。”
云滢看不清裙底情状,但是圣上这会儿奈何不得她,皇后随便扑腾几下就能把鞋履甩掉,她柔软玉足隔着层厚密菱袜抵着郎君手,“穿上鞋子总觉得被束缚住,还是如今这样松快些,左右只给七郎个人瞧,怕什?”
云滢怀着三七时候性情偶有急躁,人保养虽好,但是男孩子总是更淘气些,可能要有些肖像母亲,有时候半夜折腾得她不得安宁,连带着圣上也不能入睡,两人从开始爱护期待,到后来偶尔也会抱怨几句,盼着这个孩子早些落地。
不过这胎云滢倒是有些预感,或许会是个随圣上女孩子。
圣上如今有皇太子,对这个孩子期许和要求自然会少些,是男是女都无所谓,但云滢瞧郎君意思是有些盼着男孩子,偶尔也会有些疑惑,常在圣上面前提点二。
“官家这是怎,难道是不喜欢同你有这个孩子?”云滢轻声笑,去夺圣上手中朱笔,叫他歇歇,“还是郎君岁数上来,人也变得小气,不肯应允诺言对不对?”
云滢现在正是处于孕期最舒适时候,没有出现浮肿,行走如常,用膳喝水也特别痛快,丝毫不觉得作呕恶心,反而有时候圣上觉得自己妻子实在是太能吃,劝云滢少用些。
她最初同圣上在起时候,害羞起来连足部都不肯叫他握在手心里瞧着,但如今再被圣上捉在手中,反而觉得是件夫妻间寻常事情。
将来她瞧不见腹部以下身子时候,少不得要人帮助穿衣着履,圣上肯俯身为她做这种寻常官宦人家男子都做不来事情,云滢只会觉得有几分高兴。
她下榻是为和她郎君说话,现在圣上把她抱回榻上,更
倒也不是嫌弃她吃得多养不起,又或者折损容貌身材,只是皇帝与她第次有孩子时候尽管已经做很多功课,但云滢吐得那厉害,圣上见她肯吃东西赏赐御厨还来不及,根本不会有心劝阻她。
现在圣上却对她管束严格起来,怕她吃太多,反而把孩子养得太大,生产时候自己难受。
圣上不在面前时候,宫人们管不住皇后,也不敢去管皇后,因此白日里圣上若是不见臣子,也会让皇后在旁边陪着看书理帐,省得她自己留在坤宁殿或者福宁殿,叫人放心不下。
她被圣上娇惯坏,有时候脱鞋履上榻观书,下榻时候没有郎君帮着穿鞋,索性就不穿,只穿着菱袜,踮着脚走到人面前,像是只没有声音猫。
圣上本来是不想把朱笔给云滢,要是他不想给,云滢个女子也夺不过他,但看着书案与罗汉榻之间那块光洁平整铺木地面,略皱皱眉,怕她用力去夺,皇后才刚把御笔捏住,圣上便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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