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党项人以三部部民为奴,驱使他们种地,如今奴隶逃脱出去,谁还愿意回来?党项人前年还找曾方丈和袁监院,说是要咱们明军出兵,把三部奴隶都抓回来还给他们。”
赵然不敢置信:“这要求,他们也敢提?”
卢方主苦笑:“他们确就是这提,被曾方丈否。曾方丈说,各族平等,绝不允许族以另族为奴。”
赵然点点头:“然后呢?怎处置?”
卢方主无奈道:“但是党项人闹得很大,度将白马院围。曾方丈便亲自带着们去三部,游说他们下山给党项人种地,三部死活不同意,当时说急,人家就把们赶下山,路下来,们身上被唾不知多少浓痰。下山之后还有部民在后跟随谩骂,当时情况很危急,想调兵护卫,可曾方丈不让。”
老妪插话:“是呢,有六斗是给夏人。”
赵然愣:“夏人?”
卢方主头大汗,见老妪说话有句没句说不清楚,连忙道:“就是居于这邛溪镇上党项人。原本这些田地都是他们,白马院初立之时,打算重新丈量,划分田土,但这些党项人不干,颇是闹几场。后来曾监院上任后,说咱们初来乍到,要以大局为重,便认他们对这些田土文契,好说歹说,让新来汉民租种,每亩佃租两斗。”
赵然气乐:“敢情咱们从内地吸纳人口过来,是给他们当佃户来着?”
“呃……”卢方主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好尴尬不做声响。
?”
老妪回答:“三亩两分。”
赵然有些诧异:“只有三亩两分?”
老妪道:“已经很好。”
“收成怎样?今年收多少粮食?”
“哦?他怎说?”
“曾方丈说,心怀天下者,要有唾面自干风范,别看今日受辱,但等到红原太平之日,这些部民们过上好日子时候,就会念们好。”
赵然又问:“城外这两万八千亩耕地都租给汉民?可来时候,其中有大半都在抛荒吧?而且都在水边,是好田啊,这是怎回事?”
卢方主道:“那些好田,党项人要价太高,每亩四斗到六斗不等,这些汉民租种不起。”
“就空着?他们也不种?”
“他们不种,这些田,原本是白马、查马、筇河三部部民在种,这些党项人原本是红原贵民,不会下地干活。”
“三部部民呢?怎不下山耕种?”
“收四石。”
亩产石多些,这个产量肯定养不活老妪家五口,赵然又问:“纳多少粮?”
“交石半。”
赵然倒吸口凉气,这个田赋可当真不低!尤其是作为刚刚授田农户来说,绝对不应该那重。他转头望向卢方主,等卢方主解释。
卢方主虽然不是管税赋收缴账房,但也多少知道些,连忙道:“方丈,白马院今年田赋十取其,各色耗羡加三成,她说纳粮石半,怕是有四成不是白马院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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