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从轻发落,且无性命之忧,党项人家眷也不大闹,只是路哭哭啼啼跟着来到城外周转房工地上。
别看城内闹得那凶,这里却依旧干得热火朝天。上百名党项人被绳索串着来到这里,顿时引起轰动。方堂卢方主当众宣布前因后果,这帮人立刻被驱赶进去,每人额头上系条白布条以示区分,专门由方堂火工看押,将所有挖土、担土、碎土重活全部接过去。
旁人干活之后每天能得到两个面团回家,这帮人却没有如此待遇,且晚上还要集中拘押,若是干得不卖力,立马就是棍子敲在背上。
保忠等主动前来参工党项人被编入后面各道工序中,活计轻省不少。洗忠、老叔、景程等人都抽空围过来,景程偷偷笑道:“吕则,还好咱们听你,没去凑热闹,不然可就倒霉。”
保忠点点头:“赵方丈对咱们党项人是真慈悲,要放到几年前,不摘出几个来杀掉,这事儿能完得?”
矛戳过来,顶在腰腹上,劲道十足,几乎将外罩羊皮褂子戳穿,顿时骇得身冷汗,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。
方堂火工道士赶上去把将他从党项人中揪出来,按在地上通胖揍,他还有些不服,却哪里扛住方堂火工拳脚,顿时被揍得鼻青脸肿,眼前星空浩瀚。
方堂这些火工道士都是道门搜罗地方武林好手,战阵上不定能发挥威势,但要论单对单,寻常三五个党项人都不是对手。
有人被提溜出来当场立威,余下自是不敢再有什非分之想,李四领头,从地上将长绳捡起来,老老实实将自己行七八人绑成串,随机便被押出罗记酒楼。
来到街上,就见队队明军押解着串串党项人,汇在起就往北门外解送。得嘞,看样子白马院早知道,也不知是人家预判准确还是自己党项人中有内鬼告密,总之上百人就这被锅端。
众人点头,皆以为然。
上百党项青壮被明军抓住,这阵势可当真不小,聚集在白马院门外、主街上围堵其他党项人都有些目瞪口呆。他们有知情,有不知情,此刻都被明军杀气腾腾架势吓住,有家人在被抓之列,哭闹着想要冲上来,却都被明军以兵刃隔开。
李四边走边想,这是要将等关押在哪呢?那多人,白马院方堂可没地方看押。无所谓,原本就做好被抓准备,只不过从原先两个人顶罪变成大伙儿块儿进去。
不过大伙口径也都是提前对过,这倒是做过准备,就是怕自己手下这些弟兄有吃不住刑,将祖儒供出来,看来会儿还需找机会再敲打敲打这帮家伙。
白马院大门前旋即被明军清空,方堂卢方主在石阶前当场宣判,这百多党项人私闯民宅盗窃财物,触犯大明律,按律当杖责八十,关押年,但念及此为初犯,便从轻发落,以苦役三个月顶罪,再有下次,定重惩不怠云云。
当场宣判当场执行,李四等人又被明军押向城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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