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安继续道:“到炼气化神,再想越境斗法,难度就很大,当然,因为金丹初成、神识刚分,道法还不圆润,越境挑战依然可行,只是难度相当大。再往上,大法师想要斗炼师、炼师想要斗大炼师,更是难上加难,非天纵之才难以跨越其中门槛。而到炼虚以上,至今未曾听说有越境得胜先例。他魏致真是天纵之才?如果是话,以前怎从未听说?所以说他狂妄,说他脑子进水,简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!”
杜星衍接着提问:“所以前辈意思,楼观大师兄魏致真约战前辈之举必败?”
顾南安摇头微笑:“他不会败。”
“这是为何?前辈刚才不是说……”
“因为不接受他挑战,他又何败之有?哈哈……”
之后,杜星衍当即话入正题,当然他也留个心思,没有说自家是来采访,只说对“试剑三省四炼师”事很感兴趣,故此过来拜见,和这二位起聊聊。
“顾前辈,对于楼观大师兄魏致真挑战,前辈是怎考虑?前辈自觉这番比斗是否能胜?”
顾南安不屑道:“他个刚刚神识寄托没两年大法师,居然敢向挑战,真不知道他脑子是否进水!”
杜星衍眼睛顿时亮,如此气势汹汹话语,只要发出去,必然吸引无数关注啊,赶紧掏出纸笔开始记录!
顾南安见他笔走龙蛇,怔怔问:“道友这是……”对主掌浙省杜氏嫡系子孙,他还不敢托大妄称“贤侄”。
杜星衍微笑:“家中长辈比较感兴趣,写下来,回去也好回复。前辈继续,为什说对方脑子进水?”
顾南安听说杜星衍准备回去告知长辈,不好再胡乱骂嘴,回答时便郑重些:“或许言语过分些,但实在是楼观欺人太甚!众所周知,越境斗法也是分层次,修行四大境界,炼精化气阶段,越境斗法确不难,道士胜羽士,羽士胜黄冠,这都没什稀奇。听说道友在黄冠境时,就曾经失手败给过羽士?”
杜星衍脸上微红:“是才疏学浅,修为不够,正是楼观赵致然胜。”
顾南安稍稍打压下杜星衍气势,微笑着往回安抚,摆手道:“不妨事,年轻人嘛,斗法切磋不必较真,胜固欣然败亦喜,能够有所得,能够在修行上有所收获,便是好事,不用计较。”
凭你也配教训?杜星衍强忍着心中那点别扭和不快,随口应声:“多谢前辈关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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