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解路辞,除这点,他想不到还有什能让路辞对他下意识逃避。
“迟早事,”季博文悠哉游哉地火上浇油,“早分得,说,你俩长不。”
这话季博文说没有千遍也有八百遍,季时风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但今天,他却眼睫颤,沉默片刻后问道:“
他今天心情有点烦躁,没什胃口,打算就这将就着吃两口。
季时风端着碗到院子里,扯过小板凳,坐在季博文边上。
五月中旬,天气开始变得闷热,季博文持着把蒲扇,慢悠悠地扇着风。
小路毛长大不少,两条前腿扒上季时风膝盖,巴巴地讨吃,季时风脚尖点点他嫩肚皮:“这是你能吃吗,边儿去。”
兜里手机震下,季时风饭也不吃,赶忙放下碗,掏出手机看,跳出来不是那个他想看见头像。
季博文正抱着小路毛在院里乘凉,见他还有点惊讶:“哟,今儿这早?”
小路毛凑过来蹭季时风裤脚,尾巴摇得特别欢快。
季时风弯腰摸摸它那毛茸茸脑袋:“放学回家不都这个点。”
季博文哼声,阴阳怪气道:“没见你这早回来过,今天没陪你那破产小男孩儿啊?”
这段时间,季时风陪路辞陪得多,放学先送路辞去医院,类似超市搬货那些零散活儿都不接,每周三次家教时间也往后推迟两小时,到家自然要晚不少。
放学后,季时风照旧送路辞回家,路辞说不用送,今天他要去医院接他爸出院。
“那陪你块儿去。”季时风收拾书包,“等下。”
“不用,”路辞垂着头没看他,“和哥块儿,他在楼下等,先走。”
季时风眉头皱:“路大富,们谈——”
路辞却和没听到似,加快脚步走出教室。
马阳给他发消息,问他去不去江滨新建篮球场打球。
季时风没那个耐性打字,直接用语音回道:“不去,别给发消息,烦着呢。”
说完,他先是确认遍那个备注是“倒霉蛋”联系人在置顶位,并且是他加星标特别关注,接着再把手机音量调到最高,然后才继续吃那没滋没味白粥。
季博文把他这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,幸灾乐祸地问:“吵架?”
“没。”季时风垂下眼眸,低声说,“猜他家里是知道俩事儿。”
“啧,”季时风双手抱起路毛,“你这老头儿,说话怎夹枪带棍。”
“没打你算不错。”季博文没好气道,接着像是想到什,从躺椅上坐起来,惊奇地问道,“你俩分?”
季时风说:“你想得美。”
“得,”季博文又往躺椅上靠下,“白高兴。”
季时风进屋里脱书包,见锅里还有点儿白粥,盛碗,又炒个蛋拌在粥里搅和搅和。
季时风顿顿,偏头往窗外看。
路辞匆匆出教学楼,有同学和他打招呼,他也没有回应,两手紧紧攥着挎包袋子,好像在害怕什似。
季时风嘴唇紧抿,克制住想要追上他冲动,直到路辞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,他才无声地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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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没有家教,季时风从学校出来,径直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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