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默看着他,不知道醉没醉,只是笑盈盈。
“风,花,诗,酒,茶。”姜默感慨,“今晚都有。”
沈朝文和他对视着,莫名有点心慌,但还是在心里倔强地抬杠——花明明还没有开,含苞待放,这不是严格意义上花,只是几个花骨朵!
地开始背这首《长相思》当游戏,接不上来人罚口酒。大多人都不记得,直传到沈朝文那儿,还只到那句“美人如花隔云端”。
怎跟考试似。这群人还挺有雅兴,也有点神经。沈朝文对诗词歌赋不太感冒,没从自己记忆库里找到这首诗,端起茶杯饮而尽,讪讪道:“对不起,背不出来,是个学法理科生。”众人齐声笑起来。姜默也耻笑他:“这什借口啊,还是学哲学理科生呢,就会背!”
他开始念。上有青冥之长天,下有渌水之波澜,天高路远魂飞苦……张口就来。众人齐齐噤声,静悄悄听姜默背。语气不疾不徐,有恰到好处起伏,蛮有腔调。沈朝文听得入神,觉得姜默声音非常适合唐诗,温柔,澎湃。
念完,姜默给自己倒上酒,笑着说:“诸位,干杯!”
杯子轻碰,他们为长相思干杯。
姜默喝完杯酒,又去观察他那盆昙花。时间很晚,花还是不开,他惆怅得直唉声叹气。
“今晚应该不会开。”沈朝文指着花骨朵分析,“三个小时前它就这样,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昙花现,也没那容易等到。
姜默凑近他,小声附和:“嗯,可能花看到家里来这多人,害羞,不好意思开。”
他突然靠近,沈朝文吓跳。因为他,也因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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