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马上就要因为你没,五千块钱,”岑柏言不等宣兆说完,转脸看着花臂男,认真地说,“很不开心。”
花臂男不以为意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”岑柏言谦虚笑,“您可能要忍耐下。”
花臂男还没反应过来,凌厉拳风迅速迎面袭来,岑柏言拳砸在他脸上,花臂男没想到个十几岁少年手劲儿这大,生生被打倒退几步。
“你也配在这儿拿乔?”岑柏言揪着他衣领,“你他妈老几啊?”
他略微急促鼻息扑洒在岑柏言脖颈间,岑柏言交过几个女朋友,却从来没和男人靠这近过,于是立刻松开宣兆,脚尖点点地碎玻璃渣:“要没这个小朋友,现在被敲碎就是你脑袋。”
直笑吟吟宣兆这会儿却笑不出,抓着岑柏言手腕,低声说:“不关你事,带你同学赶紧走。”
“哟!逞英雄啊?”花臂男冷哼道,“小伙子,你也想干这瘸子?你毛长齐吗你!”
以花臂男为首帮人发出阵哄笑。
宣兆紧抿着唇,抓着岑柏言手,言不发地就要往外走。
这个数。”
跟在他后面几个小弟纷纷发出不怀好意下流笑声。
围观人面面相觑,没个敢上来帮忙。
宣兆手撑着地,费劲地支起上半身,接着右脚单膝跪地——他左腿吃不上力,只能把重心全放到右边——缓慢且艰难地站起来。
“这位先生,”他挺着背,口齿清晰、不卑不亢,“你给几位数都没有用,要去给客人上饮料,请您让让。”
酒吧二楼,龚叔身影隐没在黑暗里,安静注视着下面发生这切。
直到岑柏言出手,花臂男伙人和陈威他们扭打在起,他才侧头对着耳麦吩咐:“可以,去吧。”
“干嘛干嘛!”酒吧保安姗姗来迟,“谁在这儿闹事!”
“麻烦,”岑柏言甩开宣兆,烦躁地呼口气,“这学期目标是拿个等奖学金,本来不想打架。”
花臂男比个中指:“三好生,赶紧回家喝奶吧,实在受不就自己撸发,这儿不适合你。”
岑柏言转头拍拍宣兆肩膀:“自己躲远点儿,有些项目是大人才能参与,你啊——”
他眉梢挑,轻笑着说:“少儿不宜。”
宣兆:“都什时候,你还.”
“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?”花臂男声冷哼,余光瞥见岑柏言他们大步朝这边来,于是操起个啤酒瓶,当头朝宣兆砸下去,“操|你大爷——”
宣兆闭眼,下意识抬臂去挡。
“砰——”
玻璃四溅,预期中疼痛却没有来袭,只手臂箍住他腰,把他往边上带,宣兆脚尖微微离地,接着又稳稳落地。
岑柏言干净利落地把宣兆拉到边,宣兆心有余悸地睁开眼,对上岑柏言线条分明下颌:“.怎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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