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柏言双手抱臂:“你当是见义勇为专业户呢?”
宣兆根手指点点自己左膝:“腿麻,站不起来。”
“你不挺能耐吗?刚才还管天管地管着不让人喝酒,”岑柏言从鼻腔里哼声,“这会儿怎站都站不起来?”
宣兆愣两秒,紧接着弯着眼睛笑起来:“还记仇呢?”
他这笑时候嘴唇边淡色疤痕显现出来,半个小拇指甲盖大小,和个梨涡似。
岑柏言笑表面谦虚,实则非常不要脸地回答道:“由于实力相距太大,不小心演变成单方面碾压。”
宣兆“扑哧”声轻笑出声,陈威他们几个则点面子不给,哄堂大笑。
“都严肃点!”民警呵斥句,“你说说,骚扰行为到底属不属实?还有斗殴到底怎回事?”
“属实,”宣兆保持着那个斯斯文文坐姿,嘴角还带着笑意,“斗殴变成单方面碾压行为,也属实。”
岑柏言对着民警眉梢挑,脸“你看吧没说错吧”表情,民警心累地叹口气,现在年轻人怎都这欠揍!
以就不是好东西?”
岑柏言听这话目光微闪,陈威嬉皮笑脸地怼句:“警官,前几天打球把小拇指折,也有残疾,那也不是好东西?”
那民警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妥,连忙转开话题,抬手指蹲在宣兆身边岑柏言,问道:“这男是你男朋友吗?”
“男朋友?”宣兆语速很慢,像是把这三个字含在嘴里反复回味番似,接着说,“他只是个小朋友。”
他是咬文嚼字高手,分明只是字之差,偏偏被他说出些不可言明感觉来。
“麻烦。”岑柏言立即挪开眼神,朝宣兆伸出只手,“赶紧。”
宣兆从善如流地搭住那只手掌,手臂用力站起来,左脚掌猛落地,紧接着又踉跄下,岑柏言下意识地扶住他,宣兆整个人顺势靠在岑柏言身上。
岑柏言比宣兆高出个头,垂眼看见这小瘸子柔顺头发和弯曲段后颈,然后鼻端无故闯进
好在两边都没受什要紧伤,大花臂被岑柏言揍个鼻青脸肿,但他自知理亏在先,民警说要去酒吧调监控,他立即反口说算算,大家年轻人闹着玩,别上纲上线,最后带着众小弟灰溜溜跑。
岑柏言他们系辅导员穿着拖鞋,骂骂咧咧地来派出所领人。
陈威直起背,伸个懒腰:“总算站起来,又是那个顶天立地男子汉!”
岑柏言也抻抻胳膊,他人高腿长,蹲小个钟头,这会儿浑身难受,还没舒展开呢,衣角忽然被人扯。
宣兆仰起脸,看着岑柏言说:“劳驾,能再路见不平下吗?”
男朋友?小朋友?
岑柏言默念遍这两个称呼,神情微微有异,总觉得是自己太敏感,恰好那民警问他怎回事,他摊摊手:“见义勇为呗。”
“把你见义勇为前因后果详细说说。”民警说。
“他,”岑柏言抬起下巴指大花臂,接着又指向宣兆,“骚扰他。,个普普通通正直勇敢大学生,路见不平拔酒瓶相助。”
“操!老子头都被你开个洞!”大花臂吼道,“警官,你看他根毛都没掉,就知道是他打,根本没动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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