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柏言这才反应过来,他指是陈威同情心泛滥要给他钱让他打车事情。
“行,别磨叽,赶紧。”岑柏言按按车铃,“爬上来吗?”
宣兆坐上车后座:“师傅,中医药大学,谢谢。”
“操!”岑柏言轻笑,“你把当滴滴司机呢?”
宣兆安静地坐着,手指微动,给龚叔回条消息——
果不其然,宣兆走出去没有几百米,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音。
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,岑柏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辆自行车,个刹车后停在宣兆身边,单脚撑着地,脸不耐烦地说:“末班车早过,你就打算这瘸拐地走回去?”
宣兆说:“锻炼身体。”
“就你这身体可别再锻炼,细胳膊细腿,再练真就该断。”岑柏言锋利眉毛挑,“你哪个学校,上车。”
“这也算见义勇为吗?”宣兆笑得很沉静。
言!柏言!”
陈威他们在那边喊,岑柏言这才回神:“嗯?”
“愣着干嘛,车到,走啊!”陈威冲他招手。
叫三辆快车陆续到,岑柏言看眼宣兆背影,把烟扔在路边垃圾桶里,弯腰上出租。
等他们车开走,宣兆缓缓直起身,手机屏幕俨然是屏保图案——他根本没有在通电话。
“不用来接。”
“三次,”岑柏言胳膊肘撑着车头,半眯着眼笑笑,“今天帮你三次。”
酒吧里替你教训花臂男次,派出所里扶你起身次,现在来载你回学校次。
宣兆却轻轻摇摇头:“四次。”
“这牛|逼呢?”岑柏言说,“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“刚才,你那位同学要替打车。”宣兆抿抿嘴唇,“谢谢你。”
大花臂那伙人从巷子里钻出来,刚才嚣张气焰扫而空,搓搓手掌,恭恭敬敬地问道:“东家,这事儿办成吧?”
“很好,”宣兆嘴角勾,眼神却是冷,“和龚叔说声,你在这儿欠酒钱都勾。”
“哎!谢谢东家!”大花臂喜出望外,他这两个月在惊雷欠下至少小万,“下回要还有这差事,您接着吩咐,也不怕进局子留案底,别真给按里头吃牢饭就成.”
宣兆不耐烦地抬手,那些人立即跑。
龚叔发消息来问需不需要开车接他,宣兆看着岑柏言他们离开方向,抬脚往公交站台走,回道:“十分钟后等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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