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暮翻个身,手在半空中胡乱抓下,什都没抓到让她不安地皱起眉,手快落下去时候靳朝握住她,她像找到救命稻草样,声音软在喉咙里对他说:“疼。”
靳朝弯腰问道:“肚子疼吗?”
姜暮没说话,眉头紧紧揪在起,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,整个人很迷糊样子。
靳朝想出去给她倒杯热水,姜暮却拉着他,她手没什劲儿,靳朝轻轻拨就放开她手,可姜暮喉咙里却发出“呜咽”声音,靳朝脑袋嗡,忽然忆起很久以前那个下午,姜迎寒没能来接她,她也是这样发出细软可怜声,他不忍心再松开她,只能再次握住她手试图轻声哄道:“不走,去倒杯水就回来,你听话。”
不知道姜暮是不是真听进去,他再次试探着松开她手时候,她没有出声,安静得像睡着样。
“不知道。”靳朝将柜子关上。
“不知道?”
他直起身子,缓声道:“那段时间不在家,回来时候她已经不闹腾。”
他声线听不出任何起伏,好像在说件微不足道小事。
姜暮不解地问:“你去哪?”
起来,正色道:“很好笑吗?”
靳朝渐渐敛笑,挑眉问道:“委屈?”
本来他不问这句姜暮还能装下,这问她瞬间有些破防,差点就要崩溃大哭,为要脸硬是撇过头抿着唇。
靳朝见她鼻尖通红样子,将创口贴给她贴好,对她说:“太晚,你先睡觉,今天不讨论这个。”
姜暮蔫吧唧地问他:“那你晚上睡哪?”
靳朝没开房间灯,而是打开外面休息室灯,借着光线他重新走回房间,看见姜暮瘦小身体完
靳朝单手撑在衣柜上,没有回头看她,几秒过后,他转过身,眼里已经平静片看不见丝毫异样,对她说:“早点睡。”然后顺手替她关灯便出去。
在靳朝离开后,姜暮眼皮就合上,但是她睡得并不舒服,有生理原因,也有环境原因,只不过人太疲惫,所以直处于种混沌状态中,不知道睡多久,外面大雨不曾停歇,姜暮梦里也在下雨,她回到9岁那年大雨夜,趴在窗口大喊着爸爸和靳朝,但他们就像站在另个世界,完全听不见她声音,甚至没有回头看她眼,她小小身体穿过护栏爬到外面,雨水浸湿她衣服和头发,她向他们伸着手,脚下滑身体从高空坠落,吓得她带着哭腔喊着:“朝朝,朝朝,哥……”
靳朝听见声音从外面走进来打开灯问声:“怎?”
姜暮用手挡着脸,含糊地说:“刺眼。”
靳朝又把灯关走到床边,看见她仍然闭着眼,额上层细密汗珠在黑暗中泛着莹莹光,让她看上去更加脆弱和痛苦,他叫她声:“暮暮。”
“三赖那,你睡吧。”
靳朝直起身子将棉签拿出去扔掉,回来看见姜暮还坐在床边上,拿起床头柜瓶子问句:“坐在这等给你盖被子?”
姜暮闻言老老实实躺下去,头刚碰到枕头就开始昏沉,眼皮关合之间看见靳朝回身把东西放回衣柜下面,她张口问句:“她什时候得这种病?
靳朝背对着她,将东西样样放回去,回道:“3岁。”
“闹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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