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粒扣子系好,尚楚直紧绷肩膀肌肉微微松松。
其实他也怕,也怕路人皱着眉捂着鼻子从他身边经过,也怕对上他们反感眼神,也怕别人看见他狼狈又肮脏样子,他是最要面子最好强人,他在意不得。
他脏他臭他失魂落魄,白艾泽用件衬衣就帮他遮住。
他Alpha又帮他次。
“
他直都是抬起头才能看到白艾泽,这是他第次以自上而下角度看着他。原来白艾泽也不是永远都高高在上,他也有这种时候——也有在某个人面前放低姿态、温声软言、小心翼翼时候。
秦思年看见白艾泽从口袋里取出方干干净净手帕,动作极其轻缓,点点地擦干净尚楚脸上污渍。
尚楚很脏,衣服上挂着血点,还沾着不知道什脏东西,凑得近还能闻见股令人作呕酸臭味。连往来行人都受不这味道,捂着鼻子嫌恶地避开,白艾泽却和点没察觉似,抚摸着他脸,耐心地哄他:“怎?被欺负哭鼻子?连都不好意思告诉?”
“谁能欺负得?”尚楚总算回过神来,双手环胸,又微微侧侧身,想要遮住自己脏得不能看白T恤,笑笑说,“怎这巧,你怎也在这,哈哈真巧”
白艾泽见他要拉开话题,不禁皱皱眉,双手扣着他肩膀,强行掰正他身体,尚楚眼神闪烁,下意识地挣挣:“你离远点儿,身上这都脏”
“怎?哪儿伤着?”白艾泽心急如焚地蹲在尚楚面前,双手捧着他脸,眉头紧蹙,声音又急又快,听起来有几分严肃,“怎回事?哪里疼?出事为什不告诉?”
尚楚怔怔地看着他,表情片茫然,手腕抖得很厉害。
“阿楚?”白艾泽见他双眼无神,脸颊惨白,点温度都没有,顿时心头沉。
究竟发生什?他从没见阿楚如此失魂落魄过。
白艾泽没有再追问,先是用力搓搓自己双手,再把温热手掌覆在他脸上,放缓语气,轻声说,“对不起太急,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还是有人趁不在欺负你?和说说好不好?”
白艾泽脱下自己外套,把深黑色外套披在尚楚身上。
尚楚闻见他衣服身上清爽肥皂水气味,喉头酸,推脱说:“不用,把你衣服都弄脏”
“手抬起来。”白艾泽平静地说。
尚楚愣,顺从地抬起手臂。
白艾泽帮他穿上衣服,又仔细地系上每颗扣子。
“”
尚楚张张嘴,出声却发现自己声音在打颤,白艾泽牵住他手,看着他眼睛反复说:“没事,在这儿呢,没事阿楚,没事。”
尚楚眨眨眼,喉结不住攒动。
边秦思年愣愣,低头看着白艾泽后脑,眼神很是复杂,而后又低落地抿抿唇。
他喜欢白艾泽,因为白艾泽是天之骄子,是矫矫不群,是卓尔不凡。他知道白艾泽不乐意搭理他,但他根本不在乎,像白艾泽这种出众Alpha理当这样。他享受那种仰望白艾泽、跟在白艾泽身后亦步亦趋感觉;他喜欢白艾泽用那种淡漠视线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;像他这样家世显赫Omega,只有白艾泽这样Alpha才能配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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