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陆时卿打断他,“万莫打草惊蛇,此事亲手来办。”
赵述凛,道:“据说册礼当日,朝中九皇子亦对县主见倾心,过后曾几次三番恳请圣人赐婚,圣人非但不应,还将这事悄悄压下去。”
陆时卿薄唇勾,冷笑声,也不知想到什。
赵述怪道:“郎君,小人好奇,澜沧县主真如传言这般貌美吗?外边都说,这个小娘子是祸国来头……”
他问完感觉气氛不对,想是自己又多嘴越矩,紧张得吞口口水。
陆时卿警告般看他眼:“九皇子年纪尚幼,心性不定,今日瞧上这个,明日瞧上那个,图新鲜也不稀奇。至于南诏太子……你当他是心智不全,还是真没见过美人?或者你以为,南诏王是吃干饭,任由儿子胡来?再说,你出门踏个青试试,能偶遇别国储君?”
之好!”
“敌强弱,如不应,恐危及剑南。而元小娘子虽非皇家郑姓,其外祖母却是与先皇同辈公主,令她以宗室女之名和亲南诏不失为良策。正当朝臣纷纷奏请圣人忍辱求和之际,滇南王传急报回京,恳请圣人许他十四日之期,称必将击溃敌军,若不能,则以死谢罪。”
他说到这里情绪高涨,面色通红,激越之际,顺手抓起桌案上镇尺,道:“结果您猜怎着?”说罢将镇尺往案上拍,清脆响亮“啪”声。
陆时卿被震得抬起头来,双眼眯成道缝,几欲冒火。
赵述心里咯噔下,连忙抖着手将阎王镇尺物归原处。
赵述心道就他这平平相貌,出门也不管用,谁会来设计他啊。面上则敛色,拍起马屁:“郎君眼光犀利,小人须向您学习。”
陆时卿搁下书卷,抿口茶,“嗯”声,脸色好看点。
“话说回来,郎君最关切,当是县主忽然进京事。小人现下查探到,自姚州起始,滇南王本是派队亲信路护送县主,只是不知何故,这些人都被县主半道遣返。”
陆时卿微眯眼,将食指关节抵在唇下,不晓得在想什。
“至于县主进京是事出偶然,还是另有缘由,小人尚在查探……”
陆时卿盯着他道:“结果滇南王大败南诏,翌年春,奉旨进京受赏。圣人见元氏女大喜,将因和亲之故意欲赐封公主名号降几等,册封她为‘澜沧县主’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放慢些,字顿地问:“赵述,你吃饱撑,讲这满朝皆知事给听?”
他方才听开头就知是废话,因专注于手中书卷也懒得打断,只当他不会儿便可讲完,哪知这小子竟说书般唠半晌。
赵述敛色道:“郎君说得不错。但县主进京当日,您便因公差南下,数月方归,后边这段,您兴许就不清楚。”
陆时卿瞥他眼:“三句说不到重点就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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