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赐娴恨铁不成钢般叹口气:“倘使没记错,那似乎是块青白软玉?”见他显然已忘得干二净,她便不与他废话,“得,自己想法子吧。”
元钰点点头目送她走,完才后知后觉想到——等等,元赐娴所谓良配,难道是陆时卿?
“再说,所谓先发制人只是缓兵之计,能拖时则拖时。咱们能订亲,也能退亲不是?真要嫁,还能和离呢!”
元钰真服她,退步道:“可这匆匆忙忙,你能与谁订亲去?不成,此事还得去信与阿爹商议才是。”
“阿兄可是忘,这些年你寄去姚州信,隔三差五便会被人偷拆察看?你莫不是摆明要叫圣人晓得,咱们在谋划什罢!”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是要急死阿兄!”
元赐娴觑他眼:“有什可急?心中已有良配人选,至于能不能成嘛……”她摸摸脸蛋,“阿兄,美不美?”
兄,怕就怕这事由不得咱们。瞧六皇子似乎万事俱备,只欠应,或许早已得圣人首肯。如圣人有心撮合呢?”
元钰噎。是,若非过圣人这关,郑濯哪敢向他作出那般重诺?记起当日那位先生气定神闲模样,他愈发觉得妹妹有理,急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元赐娴起身,来回踱几趟步:“倒也不至于毫无回转余地。倘使圣人主意已定,赐婚便是,何必由得六皇子过问意思?圣人是不会与咱们元家撕破脸皮。”想起梦中境遇,她换个说法,“至少眼下不会。圣人便真有意叫做他儿媳,也必然希望是心甘情愿,这样,他老人家还能卖元家个面子,成人之美。”
她紧蹙眉头渐渐松,笑道:“不愿嫁,便只有个法子——趁陷入被动前,先发制人。”
“怎个先发制人法?”
元钰给他问得愣,张着个嘴点点头,道:“美若天仙,美不胜收,美绝人寰。”
“那就成。”
他傻住:“什成?怎就成?谁给你成?”
元赐娴没答,反问:“上回在漉亭,陆侍郎给你块玉玦,你搁哪去?”
元钰险些跟不上她这脱缰野马般思路:“当然是丢啊!个大男人,要他玉玦做什,咱们小黑也不稀罕啊!”
“倘使先步与旁人订下亲事,圣人总不好乱点鸳鸯谱吧?”
元钰恨恨拍大腿:“理是这个理,可怎说来说去,还得将你嫁出去啊!”
元赐娴心道嫁人有什,左右早晚都得嫁,总比惨死好吧。
元钰却越想越急:“终身大事如何能急得来,你随便找个人嫁哪成?莫不如这样,你赶紧打点行装回姚州去,这边阿兄给你顶着,天高皇帝远,也逮不着你。”说罢就来推她。
“哎!”元赐娴搡开他,“阿兄急傻?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滇南又不真是咱们元家!”她前世理当未来眼下这趟,不还是被赐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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