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赐娴见他不悦,清清嗓子折个中道:“但下回不能再犯。今日是,若换要紧客人,可就叫你阿兄面上不好看。”
陆时卿觉得这句还有理,看眼妹妹,叱问道:“听见没?”
陆霜妤心情复杂地瞅瞅唱和俩人,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正是去而复返,满脸心虚陆霜妤。
陆时卿冷眼训斥道:“这听墙角本事,是谁教给你?”
陆霜妤鼓着嘴道:“这不是没听成嘛,你俩耳朵这灵光……”她瞅瞅元赐娴,“也不是故意,瞧外边天阴,晚些怕有雨,来给县主送伞。”说着,提提手中柄油纸伞。
陆时卿晓得她不过寻个借口罢,厉声道:“还敢狡辩?你可是太久没抄书,手痒?”
陆霜妤脸委屈:“阿兄何必当着外人面凶……也没见你对县主凶过字半句……”
陆时卿当然知道,嘴上却答:“陆某替圣人查案,只负责上达实情,其余概不管。”
口风真紧。她只好道:“说说看法,您听听是否有理。这些三翼箭镞不是普通玩物,而是军器。从吴兴纪家到长安锦绣庄,再到这队回鹘商人……绝非般小打小闹。”
陆时卿随口附和声“嗯”。
“但见此事牵涉越大,越是关系到要紧人物,便越觉其中或有陷害成分。”
陆时卿稍稍滞,这下抬起眼来:“此话怎讲?”
她说到后来,声儿越来越轻。元赐娴听见“外人”词尚觉不舒服,听全后边这句,突然高兴起来。
陆时卿确没这样凶过她嘛。
她高兴,就准备替陆霜妤解个围,大方道:“好好,听墙角这事,也常做,没什大不。”
陆时卿飞过来个眼刀子。
怎,使完他仆役,还要替他管教妹妹?
“疑点太多。譬如西市坊门前,商队与门吏尤其张扬对峙。又譬如锦绣庄内,店伙计与掌柜轻易露出破绽。再譬如郊野平房,看似严密,实则漏洞百出守备。起始想,他们兴许只是做些不干净小买卖,但当瞧见那些箭镞,再回想当日种种,便觉奇怪。能干出这等‘大事’人,怎会频频犯如此低下错误?倒说不定是谁想借此陷害谁,才故意布置这些,叫人发现。”
她说到最后,悄悄观察陆时卿脸色,却见他神情如常道:“陆某知道,明日便将县主意思禀给圣人,请他决断。”
又是这个拒人千里,分毫不露态度。元赐娴打听不出什,只好放弃。
屋内时静默下来,如此无话片刻,两人突然齐齐偏头朝槅扇外看去,异口同声道:“谁?”
“啪”声什物件落地。躲在槅扇外企图听墙角人慢吞吞将东西捡起,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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