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在舒州,陆时卿最忙时候三天三夜都未阖眼,也
人在府中绣花,罪从天边扣来,倘使她是韶和,恐怕都要气得吐血。
元赐娴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回京后找个机会面圣,请他下诏饶韶和。不论圣人作何想法,左右这事本就是给元家交代,只要她不计较就行。
舒州灾情日日稳定下来,险些大范围爆发灾后瘟疫也被陆时卿控制得差不离。再过半月,约莫十月中旬,这趟公差便告结。
元赐娴随陆时卿路北上,大致照原路回返,但她发现,相较来时,陆时卿安排路子多是官道,而很少绕野。
记起韶和提醒,她便明白此举含义,却是行二十来日,到京畿附近,都未曾遇到任何威胁。也不知是陆时卿防备得当,叫对方知难而退,还是韶和消息出偏差。
元赐娴被黑着脸陆时卿赶回房,路思忖着韶和事。
距离商州遇刺案已过月余,当地刺史与县令自然是无能逮住那批杀手,而长安那边也是个不之结局。
对此,徽宁帝给元家交代是,韶和时鬼迷心窍,铸成此等大错,故罚她去往罔极寺带发清修,未经诏命允许,永不得再踏入宫门步。
只是这桩事传出去有损皇室声誉,对元赐娴来说也不是什好听事,徽宁帝与元钰商量后,便只手遮天瞒下来。因此旁人只当郑筠是哪天不小心触怒圣人,才被封公主府。
但这事瞒得别人,却瞒不当事者。元赐娴得到消息当日就去问陆时卿。毕竟他与她说过,韶和这层只是迷惑人假象,凶手真正要嫁祸人是二皇子。
因入治安较好京畿,徽宁帝也派队金吾卫恭迎陆时卿回京,她便彻底放下警惕。
临到长安前日黄昏,陆时卿吩咐金吾卫替行人安排家客栈落脚。
元赐娴心中疑惑,再赶几个时辰路便能入城,他怎突然放慢脚步,因天气太冷,懒得下马车,便叫拾翠替她问问。
拾翠就往前头陆时卿马车去,完向元赐娴回报:“小娘子,陆侍郎没答婢子。曹大哥说,兴许是他乏,想歇息晚再走,您若着急,可叫金吾卫先送您入城。”
她摇摇头:“都在外头三个月,也不急这时,就明日再动身吧。”
陆时卿跟她解释,原本是这样不错,刘少尹在栽赃给韶和后,被圣人召去询问案情,其间不胜圣威,交代出来,说实则是二皇子请他陷害韶和。
相较韶和,圣人自然更相信这等手笔是二皇子所为,却不料还未来得及深入探查,就得到刘少尹,bao毙身亡消息。
刘少尹前脚呈完供词,后脚就被灭口,圣人因此疑心起他所言是真是假,之后又未能找到确凿证据来定二皇子罪,虽心知韶和多半是无辜,也只好将明面上结果暂且交代给元家。
元赐娴听完这番经过,不得不再次佩服徐善和郑濯。刘少尹必然是他们派人杀。这两人着实擅长揣摩圣心,在最好时机除掉刘少尹,叫圣人晕头转向,疑虑难消,令原本很可能波及元家与郑濯桩阴谋不攻自破。
虽说元家危机解除是个好事,但她也无法眼睁睁看韶和因此做替罪羊。情敌不情敌,是码事,真相却是另码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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