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泓犹豫
晌，说：“那看在师母教
玩投琼
份上，还是要努力答答。这里‘中’……”他瞅
眼陆时卿，“可能是指‘心中’，讲是刑法就在心中，心中是怎
想，刑法就是什样。
她冲他笑，然后低头看郑泓：“殿下放心，他不敢对您怎样。”
陆时卿在俩人对头坐下，抽卷书，随手翻页问：“《尚书吕刑》里说，‘士制百姓于刑之中’，‘惟良折狱，罔非在中’，‘明启刑书相占，咸庶中正’。臣问殿下，这里所说‘刑之中’、‘在中’、‘中正’，都是指什？”
郑泓嘴瘪，看眼元赐娴，小声道：“师母，您刚才没跟讲这句啊。”
“……”这个罪，元赐娴不背……可能吗？
讨好郑泓机会就摆在眼前，她毫不犹豫认下，跟陆时卿道：“是忘记跟殿下讲，你换问。”
元赐娴闻声蓦然抬头，略微有点心虚。这法子确不好，容易使人玩物丧志，要不是实在搞不定，她也不会出此下策。
她解释道：“拿不下他嘛，想到六殿下精于投琼，说不定十三殿下也会喜欢。”
她不说这个还好，说这个，陆时卿就从假怒变真怒。
哦，是，当初在芙蓉园，郑濯为跟元赐娴共舟，拿投琼作弊，他为成人之美，还费心费力故意抛个奇数。
再说冬至时候，元赐娴玩得津津有味五木，也是郑濯爱好之。
书，您好看师母就要陪您挨罚知道吗？”
元赐娴心中哀叹声，陆时卿做什斥退宫人，这大个含凉殿，她连个帮手也没，怎叫这条小泥鳅听话啊。真是太叫人“含凉”。
郑泓却瞪着圆眼咯咯地笑，边负手做出小大人模样来：“该罚！”
元赐娴忍耐道：“殿下要怎样才肯读书？”
“你陪玩，就读书。”
陆时卿瞥瞥她：“就这问，他答不出，你俩起受罚。”
“那替他答行不行啊！”她苦着脸道。
她还好意思答这简单问题？
陆时卿嘴角抽：“元赐娴，你几岁？”
她恨恨瞪他眼，又瞧郑泓：“殿下，您真答不出吗？他不敢对您怎样，却敢对怎样。您是没关系，但您好看师母很危险啊……”
呵呵。陆时卿扯下嘴角，不跟她说话，转头向郑泓严肃道：“殿下，臣要来考问您。”
每次他凤眼眯，郑泓就有几份惧意，往元赐娴身后缩缩，扯着她衣袖不肯放，边小声道：“师母，喊您声师母，您可得护着。”
元赐娴刚才逼他喊她“师母”，逼刻钟也没成，眼下听这词，登时心花怒放，母性光辉下闪耀四方，搂住郑泓，朝陆时卿道：“你考问就考问，这凶做什啊。”
陆时卿略挑眉：“那你替他答？”
那还是算吧。元赐娴也不是特别喜欢读书。
她咬咬牙：“殿下玩投琼吗？”
陆时卿回含凉殿时候，就看见元赐娴在跟郑泓比赛掷骰子。
元赐娴似乎掷出个六点，拍手道：“又赢，殿下愿赌服输，背条来听听。”
郑泓气得扯脖子瞪眼，不甘不愿诵句给她听。
陆时卿眯眯眼，跨过殿门槛，上前道：“元赐娴，你在教他玩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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