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卿不晓得她在想什,但看她唇角上扬,副心满意足模样,心底竟也觉这清闲日子当真舒坦,忍不住跟着笑,边从水桶里舀起瓢差人滤好皂荚水,给她湿发,边问:“凉吗?”
元赐娴闭着眼摇摇头:“刚好。”
几瓢水下去后,他就开始给她搓发,兴许是他揉力道恰好,加上日头晒,元赐娴很快有困意,迷迷糊糊道:“要是睡着,就把抱回去,小心压着孩子。”
陆时卿手上动作不停,淡笑道:“你不怕压着?”
元赐娴下就给气清醒,睁眼质问道:“你嫌重?”
元赐娴不晓得郑濯来访,见陆时卿磨蹭半天才来,坐在廊下怨道:“你再不来,自己都能洗好!”
陆时卿低咳声,回头看眼书房后窗,也不知道里头郑濯有没有听见这种掉他脸皮话,道:“有点事耽搁。”
她也就没再多怨,问道:“做什在庭院里洗?”
他指下天边悬日:“天气好,晒晒太阳。”说完招呼她到天井,“来。”
元赐娴也确不喜欢闷在屋里,难得十月里碰上如此暖和天,出廊子晒到太阳,便觉整个人舒畅无比,脾气也没,笑盈盈地在仆役事先备好美人椅上躺下来。
。
郑濯心道他这孤寡老人可能确不懂,府上几名被徽宁帝硬塞来姬妾不是花瓶子就是监视他耳目,也不值他费什心思。
他想想道:“那你先去忙吧,别叫她等急。”
陆时卿听前半句还觉他挺善解人意,等他说完,心里就不是那舒坦。怎,他很关心元赐娴?
见他脸上起霜气,郑濯便晓得他在想什,拍下他肩膀:“关心干儿子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答,就先见她嘴瘪:“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是为谁?现在倒好,身段也走样,脸也生横肉,竟被这要当爹嫌弃……”
陆时卿看就知她是好久不演戏,心里痒,扯下嘴角道:“要是嫌弃你,谁给生下胎?”
“还贪,这都次给你生太平,合你心意凑双!”元赐娴脑袋歪责他。
他把她
陆时卿绕到长椅后边,拆她头上簪子,手松散她长发,手拿起个水瓢。
元赐娴猫似眯着眼,懒懒提醒道:“头发很脏。”
因为天冷,陆时卿怕她在这当头受凉,便不给她经常沐浴。她头发脏点,他也不在意,夜里照样靠她靠得起劲。
陆时卿轻轻挠下她头皮:“知道。”却也丝毫没有停手意思。
元赐娴心道真是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啊,她花年不到功夫把陆时卿弄到手,就能得他接下来三五十年伺候,实在太划算。
陆时卿“嗤”他声。
谁说他儿子要认他做干爹?再说,他怎知道定是儿子?
他觑他眼,到底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必然带什消息,问道:“消息要不要紧,等两炷香不会死人话,就先去。”
郑濯失笑:“死不,在这里等你,给上壶茶,要够味,再把五木拿出来,个人也好打发打发时辰。”
陆时卿无奈看他眼。好端端个正经皇子,偏喜欢赌戏。却到底把茶和五木都给他,然后才绕到屋后庭院找元赐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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