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茫然地回答齐明,更像是说服自己放弃那些不切实际奢求与幻想。
“……许愿是真可以实现,生日愿望已经实现,现在唯愿望,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好好活着。”
想到这些年纠缠,想到被迫改变人生,有可能都是因为这个人,那刻谢青寄连杀谢然心都有。
他有太多话要问谢然。
即便如此,他依然顾忌着谢然精神状况,为他打听着靠谱心理医生,就打算谢然精神状态好点后再找他摊牌,只要他否认,他就会选择相信。
可他质问压根就没有机会问出口,他像等来王雪新和谢婵死讯样,到最后也等来谢然。
重生前他对三人过往无所知,那时他想质问谢然,当初纠缠他到底有没有唐思博缘故,又想问他凭什就留下他个人。难道这场剪不断理还乱关系中,只有他人是个彻头彻尾笑话吗?
到医院时候已经不行,肚子里孩子也没能保住。
谢婵死后头几个月里,谢然精神状态很不好,经常在睡觉时候说梦话,可到白天却又若无其事。他睡得很死,连谢青寄抱着他都不知道,因为只有在被抱着时谢然才不会说胡话。
谢然在最后那段时间里好像封闭自己,他感知出现问题,别人对他好他感受不到,别人骂他他也不在乎。
他在睡梦中,开始不断喊出个又个名字。
最开始是喊小马,后来妈妈、姐姐、甚至连老任名字都在他嘴里出现,谢青寄开始不知道是怎回事,重生后他才想明白。
谢然承受不住亲人相继离世痛苦,可那也是他妈妈姐姐,他也就只剩下谢然这个亲人,谢然临死前,哪怕有瞬间想起过他吗?
谢青寄搂着谢婵往家里走,突然想到那天请齐明喝饮料时插曲。
当时二人正在等他家司机。
齐明手按手机,手去弹烟灰,哼笑声:“老谢,你怎天天这多心事啊,你真只有十八岁吗?要说不听话按住操顿就老实,就得把人给操服气,让他没精力作死。想那些乱七八糟干什,你这个年纪就知道以后想要什?小时候生日愿望不是年变嘛,实现不,下年就换个呗。这个人不听话,再换个嘛,那死心眼干什。”
……可谢青寄六岁以后,就只许过次愿望。
——谢然为自己在生命中每个至关重要节点,曾做出选择而深深后悔着。
直到有天,他从谢然嘴里听见姐夫唐思博名字,家政阿姨又从沙发缝隙中找到张照片,交给自己。
照片上人他非常熟悉,个是跟他同床共枕混蛋谢然,个是亲姐姐丈夫唐思博。
唐思博看向谢然时笑容和眼神,是只有在对着姐姐谢婵时才会有。
他直都知道姐夫下半张脸和自己很像,王雪新还曾经调侃过,他们姐弟三个人要是和唐思博蒙着眼睛坐在起可以玩连连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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