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眉头微蹙,语气也沉下来,道:
“这狐狸是你?”
那少女不屑道:“谁要这骚狐狸?给放下!”
小亭郁皱眉道:“既不是你,为什要给你?这狐狸哪儿来,是不是王后抱着那只?”
那少女冷笑声,傲然道:“是又怎样?”
分开草丛看,哪是什兔子,却是只毛色雪亮白狐。它小小白耳朵缺角,鲜血正汩汩而下。
他颇觉奇怪,伸手将白狐捉起来。那白狐倒也有些灵性,知道他没有恶意,也就乖乖地坐在他手上,不再逃窜。
仔细看,除耳朵,狐头、颈直至左前腿,都受伤。伤口呈绞索状,不似野兽撕咬,倒像是鞭痕。
他轮椅上带得有药,当即替白狐上,心想:“这是兰后手里抱着那只?必然不是。兰后宠它得很,怎会下这重手?”
忽然脸边凉,道劲风从鼻翼边刮过,个娇蛮声音也随之响起:“放下!”
小亭郁覆着他手,想接句话,却接不上来。屈方宁似乎也觉得有点儿尴尬,转过脸咳声。
幸亏那灯十分知趣,恰好烛台中牛油灯燃尽,袅袅地坠落下来,又被阵清风送到墙那边。
屈方宁立刻殷勤地说:“去拣!”
还没等人回答,下就不见。
小亭郁继续拨着美人蕉,想找朵最红艳摘下来。但每朵开得都是那好,实在很难挑选其中魁首。
不会给它带到天上去。”
屈方宁面容不变,答道:
“昨天老太宰也是这说,到现在出去追他人还没回来呢!”
小亭郁给他本正经模样逗得笑起来。
“人家是回去换礼服啦!加油纸是重些,也不至连人也带走。”
小亭郁暗暗吃惊,心道:“这人好大口气,连王后账都
小亭郁惊抬头,只见个粉妆玉琢少女立在月形门下,手执条银鞭,鞭身折几折,正笔直地指着他脸。
他乍眼看,心中啧声,暗想:“又是个鱼丽公主!”
那少女身束腰劲装,足蹬小蛮靴,显然是卯足劲学鱼丽公主打扮。但她年纪太小,学得也颇不到家,公主飒爽之气些也无,粗鲁行径倒是学个十足十。
见小亭郁不言不语,那少女脸色不善,银鞭甩,指道:“坐轮椅,说你呢!你耳朵聋?”
小亭郁是名将之后,从小到大,别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。必王子之流虽然跟他合不来,也从不当面口出侮辱之言。
草里“吱”声,倏地闪过道白影。
小亭郁只当是只白兔,并不在意,又拨开两株高高绿茎。
忽然间,他停下动作,看向地下草丛。
那里洒着几滴猩红血珠,铁锈味还是新鲜。草丛静静,遮住后面个白色物事。
他心想:“这只兔子受伤?”
屈方宁这才松开紧紧按着轮椅手。那天灯着实有力,带得轮椅边微微升起。小亭郁心中其实也有些恐慌,忙把重心倾过去,口中犹自强笑道:“你看,带……带不走!”
屈方宁扫他眼,又把手紧紧地按上来。
“带走也不怕。”
他悠悠地望着那只奋力向上天灯,忽然笑。
“它带你到天上去,就追到天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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