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重重喘息声,颤声道:“你意思是……他死也不要紧吗?”
御剑漠然道:“军令当前,任何人性命都无关紧要!”
屈方宁口气噎在喉间,突然大咳起来。那模样真是凄惨到十分,人人看都不落忍,御剑却不言不语,无动于衷。
此际名小兵端着药战战兢兢地进来,巫木旗忙道:“先吃药,先吃药。”绰尔济马上附和,回伯也谨小慎微地打几个手势。
屈方宁咳得全身发热,勉强撑起来看眼那药碗,目光里全是憎恶,看来再来十只,他也能摔。
绰尔济只觉如芒在背,不自觉地往外让让。看回伯,早已躲到帐边上去。
御剑冷冷道:“听说你肯认错,才特意过来趟。你要是这个态度,也没甚可说。”
屈方宁狠狠呸口:“谁稀罕跟你说?根本就没错!”
御剑嘲道:“违规乱纪,败坏军风,还死不认账。看那八十棍是打轻,下次再加上倍,看你嚣张到哪里去!”
屈方宁恨道:“你直接打死算!”
极。到时他二人在病床上拭汗喂药,眉目传情,可不是如小姑娘愿吗!”
屈方宁哪里猜得到他小心机,靠在回伯身上喝小半碗药,苦得张脸都皱起来,诉苦道:“当真难喝得很。”
巫木旗心不在焉道:“会儿给你两个大冰糖。”瞟门口眼又眼,不知在等待甚人。
绰尔济催道:“你有事就去办!你那身马臊气,扎这儿不挪步,帐里都有味儿!”
巫木旗嘿声,汹汹道:“老巫怎?不就是两个月没洗胳肢窝吗?你身上就好闻?股老头子臭!”说是说,还是抬起手臂,嗅嗅自己腋下,也不禁有点嫌恶,仍嘴硬道:“老巫当年随将军南征北战……”
御剑忽道:“给。”
巫木旗顿时喜,立即抢
御剑道:“你再犯次试试看?”
巫木旗见势不妙,赶忙来做和事老:“好好,说这些伤感情话干什?小锡尔,将军他不是真心要打你,他是……担心你安危。”又向门外骂道:“瞎眼吗!没看见屈队长药打!还不快去倒碗来!”
御剑冷道:“将领怠弛松懈,行素如此,身为军主帅,是要替你们营千三百将士担心!”
屈方宁本来就发着烧,脸颊烧得红彤彤,闻言嘴唇气得雪白,干裂处迸出血口来:“是你自己叫把车唯带回去!就是太蠢,才会听你鬼话!早知道就让他死得!”
御剑眉心动,似有些不可思议般注视他:“军纪人情,孰轻孰重,你难道分不清楚?”
门外忽然阵骚动,群小兵激动地叫道:“将军!”帐门动,身黑甲御剑果然大踏步地进来。
巫木旗喜不自胜,个箭步迎上去,道:“哈哈,就知道你放心不下!”拽着他手就往前拖,边向屈方宁霎眼道:“你看,将军来看你。”
屈方宁从他进门,脸色就如乌云低垂,眼里愤恨几乎燃起来。未等他走近床边,就着手中药碗,向他脚下尽力摔。
御剑止住脚步,面具下眼睛冷冷地看着他。黑色药水顺着他腿甲往下流。
屈方宁咬牙切齿地回视,压抑怒气腾腾地往上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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