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伏在他肩头许久,才低不可闻地吁口气。又警觉般坐起来,道:“那边有人在唱歌。”
御剑笑道:“小猴子长双鬼耳朵。”月光之下,果然有缕渺渺歌声,从雅尔都
御剑道:“宁宁,别跟它玩。”
屈方宁不情愿地应声,睁大眼睛看会儿狼,才恋恋不舍把目光移开。又靠在御剑怀中,指道:“大哥,那儿有丛花。”
那是丛深红色女葵花,正在敖包不远处怒放。周围十尺之内别无其他花种,连草都无精打采,落落稀稀。
御剑看道:“嗯。”左手微微抬,那头巨狼尾巴动,懒洋洋站起来,脚步钝重地走到那从花前,叼几枝回来,放在距他们臂之远地方,翻开眼皮看他们眼,又傲慢地坐回去。
屈方宁瞠目结舌,赞道:“这家伙骄傲得很哪!”
”背负月光,吻吻他嘴唇。
不时目地已到,乃是座黑石垒砌敖包,尖顶上经幡飘舞,外围牵系圈五色小旗。御剑道:“这便是家世代墓葬之地。”屈方宁忙换上肃穆之色,毕恭毕敬地跪下叩头,又以白草蘸水,在墓前青花瓷碗上点几点。
御剑又指处道:“这是父母合葬之处。”屈方宁还待跪拜,已被捉着衣服提到旁。只听他笑道:“不必拘礼。站好,让母亲好好看看你。”
屈方宁忙挺直腰背站好,眼睛瞥着那处凹陷石块,心中不禁有些毛毛。假若这位豪杰母亲知道自己怀揣不可告人之目,跟她儿子厮混在起,令其子嗣无出,英灵必定勃然大怒,说不定还要挥起金手杖,把自己揍得不成模样。
御剑找个清爽地方坐下,见他眼神躲闪,笑道:“怕甚?有在,揍不到你身上。”拍拍大腿之间地面,示意他坐过去。
御剑哂道:“老子家都是这个德性。”取花来,掷在他怀里。
屈方宁低头嗅嗅,打个大喷嚏,手掌大小花瓣给他喷出去好些。自己吸吸鼻子,忽然玩心大起,跪在御剑身上,把朵大花别在他后颈。
御剑嫌道:“你臭不臭?嗯?”隔着这丛火也似红花,抱着他束得紧紧腰,碰他鼻子,吻他嘴。
这亲吻没甚情欲之念,反似种大野兽与小野兽之间互相舔舐亲昵。屈方宁很是享受地阖起眼睛,蹭在他身上,叫声:“大哥。”
御剑应道:“嗯。宁宁。”
屈方宁嘴硬道:“又不怕,是你……狼!”声高叫,易水寒瞬间出鞘。但见敖包后长草中缓缓走出个牯牛大小黑影,立刻改口叫道:“……是熊!”见那孽畜身粗硬灰毛,双绿莹莹眼睛冷森森地盯着自己,慌忙中又改口道:“熊狼!”
御剑笑斥道:“满口鬼扯。”把他拉到怀里,向那头巨狼微颔首,那狼漠然地走过来,在敖包前逡巡番,四处嗅嗅地面,随即坐下来,就此岿然不动。
御剑道:“这是家守墓人。”
屈方宁好奇打量,见它比寻常苍狼大两三倍有余,坐在地下有人多高,想来定是狼群之王。这往敖包前坐,既无亲近之意,也无臣服之相,隐隐有和御剑分庭抗礼之势。
他看得神往,偷偷伸出手,向狼招下。又捡个小石子,骨碌碌地投到狼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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