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头颈僵,侧过身紧盯着他:“说什?”
御剑揉眉心下,道:“昨天你半路就喝醉,靠在兀良身上唱歌。走过去看你,你眼睛对准,跟狼犬见血似把扑上来,连叫带喊,拳打脚踢,把别人都骇住。”触自己下颌,无奈道:“你这份手劲,也算真正领教。”
屈方宁定睛看,他铁青胡茬后果然有块青紫淤痕,再瞥自己手,拳头上破块皮。他对挥拳相向之事自然没有丝毫愧疚,示威般揉下自己手。
御剑继道:“安排你回营去睡,又不肯放手。别人近身,就要打人。没奈何,只好把你带回来。晚上听你激扬慷慨,骂几千万句。听兀良说你几夜没睡,实在看不出来。”
屈方宁立即接口:“怎骂?”
他惊之下,无暇他想,几乎连滚带爬,从他臂弯中逃出去。见毡被掀起角中,御剑全身只有条白色亵裤,这吓非同小可,头个念头便是向自己身后探,幸好股间干燥,穴口也没有异物侵入感,这才稍微放下心来,扯起件衣物掩住自己,向御剑怒目而视。
御剑尚未清醒,眉峰深蹙,睁开眼来,见他警惕模样,却是有些好笑:“没碰你。”目光落到他手中凌乱衣物上,说明道:“是你自己脱。”
屈方宁对他半点不信,路往床下退去,口中道:“为什睡在……这里?”
御剑撑起半身,打个哈欠:“你直拽着,死活不愿撒手。半夜拿开你手,你还咬口。”
屈方宁瞥他赤裸左肩,果然留着深深两排牙印,血肉都成淤肿,可见这口咬得极狠。他兀自不肯轻信,反口道:“也不知是甚人咬,不要信口诬赖。”
御剑对他心思再明白不过,去重就轻道:“说不懂情,辜负你心。这种人活着回来做甚?不如死在落雁之丘算。含含混混,也没怎听明白。”忽然笑下,道:“有句记得最清楚:你说是个冷血无情畜生,可你就是喜欢这个畜生。”
屈方宁呼吸滞,时也不知道从何反驳,盯他眼,道:“说你是个畜生,你还这高兴?”
御剑含笑道:“你说喜
御剑看着他笑,指左肩道:“不然你过来对照下?”
屈方宁宿醉之后脑子发麻,还迟钝下,才晓得他意思是让自己过去再咬口。时火起,当着他狠狠地擦擦嘴唇牙齿,示意咬到脏东西,这才退到床边,准备跃下地。伸出脚来,见自己亵裤松褪,军服马裤却遥遥落在门口,靴子只倒在床畔,另只却踪影不见。当下只得先背对他穿上内衫,看钮扣悉数扯落,系带也已崩断,胸膛肚腹无遮掩,实不知昨夜是如何情状,又恨之入骨地剜御剑眼。
御剑随之坐起,似乎有些头痛,皱眉按按太阳穴。看着他狼狈地把衣襟两边打结,继而愤怒地扫视床下周,伸出光脚碰下冰冷坚硬皮靴,即从毡被旁捡出只袜子,扔到他手边:“你。”
屈方宁大为光火,心想你给只有什用?目光阴沉地抢过袜子,胡乱往脚上套,就要下地。
御剑在后看着他举动,这才开口道:“记不记得自己昨天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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