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送你件像样礼物,想来想去,也没什能拿出手。”
御剑饮尽他杯中酒,闻言笑:“哪那多胡思乱想。心给就行。”
屈方宁慢慢点下头,故作轻松笑道:“怎又问要?直是你呀!”
这几个字出口,眼内阵强烈湿热,几乎便流下泪来,忙胡乱揉揉,假装沙迷眼。
只听御剑叹息般声音在头顶响起,却不像对话,反似自语:“是才好。”背对月光与他对视刻,目光从他空空脖颈上落回他雾气茫茫眼睛,俯身吻上来。
不日,千叶次批出征部队已经抵达清平关外,后备军亦随之赶来会合,粮草辎重应物品均已就绪。时旌旗蔽日,战鼓如雷,大军经行处,关前三十里堡垒城寨无幸免,好似西风扫落叶般,捣成片白地。奇是诸寨十室九空,非但未遇半分武力抵抗,连平民妇孺也概不见。再往前去,但见清平关守军往日镇戍之地空空荡荡,旗帜孤伶;瞭望塔下并无卫兵驻守,偶有二人影隐现,也不似全力迎敌、鸣镝传讯模样。御剑、郭兀良、车宝赤并众将领皆诧异不已,驻营商议时,车宝赤自请为先锋,领轻骑六百先行探路。郭兀良素来谨慎,阻道:“或恐是诱敌之计。”仍拔营上马,继续浩浩荡荡前行。到得清平关前看,大门紧闭,阒然无声。先前高悬城楼人头已被取下,徒留数十痕暗红血迹;鸟雀在护城河两岸自在啼鸣,偶尔栖落空地。前锋营士兵上前叫骂,无人应答。郭兀良等不敢贸闯,暂滞城外,等待御剑赶来。
御剑正午方至,见城头落落,四野空空,嘲道:“再来位执扇抚琴人,这本戏就齐全。”
郭兀良熟知南朝典故,眼见得门户大开,分明是要请君入瓮,不敢掉以轻心,即命下令攻城。十余座投石车轮番投掷石弹,复以小亭郁亲制月牙射塔抛掷巨石入城,如此这般片刻,城内依然无声无息。额尔古抢至射塔畔,挥开几名工事兵,抱起枚足有人多高、双手环抱不拢巨石,几步跃上射台,命人填压上膛,自己铜铸也似手臂拉紧机簧,,bao喝声,那巨石恰如流星急坠,蔽日遮云,向城中指挥所劲射而去。额尔古膂力过人,准头却差些许。只听轰塌声震响,将指挥所前面绘着流云朱雀石壁轰去半边。灰雾弥烟,半晌方散,却不见个人影。
车宝赤性子最急,兼之新得把宝刀,跃跃欲试地想冲入城中,寻几个大好头颅试刀锋。郭兀良沉吟未决,劝道:“哥哥稍安勿躁,恐是故布疑阵。”御剑眉心久蹙,闻言不置可否,箭射断吊桥铁索。他眼力异于常人,桥板甫落地,便勒马不前,口中淡淡道:“红哥,看来今天无人替你祭刀。”
屈方宁夜未曾合眼,起拔之时,便勒令离火部远远落在队尾。见路无人抵抗,心中正是疑云大起。目送车宝赤所率秋蒐军开入城中,心中忐忑万状。忽听句骂娘声响起,接着群情激奋,千万句粗鄙不堪语言纷纷从城内发出,汇成片集成上下三代、囊括旁系九支女性下体之海。他忙从后军赶到,纵马入城,只看得眼,顿时两眼黑,气得不曾昏厥。千般怒意、万道心火,只化作句:“沈姿完,操你妈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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