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大喜,击掌叫道:“成!”
必王子不甘示弱,心道:“不就是凌空渡河?努瓦也会。”话虽如此,却也不敢以身涉险,只唤来名侍卫,叫他上马飞渡。
那侍卫驭马本领着实不赖,必王子坐骑努瓦也颇能腾跃,只是膘肥些,飞跃时离潭面十分贴近。飞至中途,潭水陡然破开,个黑影水淋淋地纵出水面,连人带马口拖下去。只见落水处溅开朵巨大水花,接着无数鳄鱼耸动抢夺,瓜分咀嚼。那名侍卫叫都没叫声,已成鳄鱼口中美食。
必王子捶胸顿足,痛惜道:“努瓦!努瓦!”
此时黑水已经漫过小腿,屈方宁无暇顾及他,命道:“趁现在走!”春日营士兵盘踞在他身边,不肯先行离去。屈方宁骂道:“滚你娘蛋罢。老子会水!”抬脚踹去,乌熊忙不迭地滑入
。飞瀑缺口洒下圈黯淡光线,照得人人脸上片煞白。
那缺口进水量惊人,潭水眼睁睁地看着升起来,将所余河岸全部淹没。众人被逼退到地势最高石壁边缘,壁虎般贴住湿滑苔藓。眼看黑潮不断扩张,吞噬这队人马也只在转瞬之间。
乌熊不通水性,见水浩浩荡荡淹过来,怕得六神无主,鬼哭狼嚎道:“老大,你想想办法!”
屈方宁千辛万苦才活到今日,比他还舍不得死。刹时间心念电转,问道:“追风腿好利索没有?”
胡雅克蹭脸苔藓,青着张脸连连点头。
屈方宁转头问亭名:“你绳子有多长?”
亭名忙掏出卷长长绳索,估量道:“大约七八丈。”
屈方宁微颔首,道:“差不多。”劈手夺过,命令道:“都给脱!”自己身先士卒,将腰带、裤子股脑脱下来。春日营众兵不知其意,随之脱衣解裤。屈方宁指绳索道:“接上。”众人连忙动手,将裤子等绞成条,续起三四丈。屈方宁皱皱眉,向必王子四名侍卫喝道:“你们也脱!”侍卫们略迟疑,也脱下衣裤送过来。必王子诧异不解,心道:“他这是干什?难道疯不成?”
片刻长索已成,足有十三四丈。屈方宁将端紧紧绑在自己腰上,厉声道:“亭名,都仁!命你二人执此长索,乘驾追风,飞跃至那边瀑布下,护送军将士渡潭!”
众人听到这匪夷所思命令,不约而同愣。亭名回过神来,喜道:“是,队长马儿能凌空飞渡,好似天马行空般。早欲试,不想今日竟有这个机会!”利落地卸下追风身上辎重,翻身上马。其时黑水已没马蹄,所幸无甚大碍。都仁将头摇得直颤,哆嗦道:“……不敢去,鳄鱼吃……吃。”屈方宁劈脸给他巴掌,喝道:“你再说个不字,老子现在就把你丢下去喂鳄鱼!”都仁吓得不敢再抖,抹着眼泪爬上马。亭名将他抱在身前,笑道:“不哭,队长带咱们出去呢。不会水,过去就交给你!”将绳索另端系在身上,勒追风辔头,在石壁沿岸来回奔行几趟,声响鞭,追风昂首扬蹄,白影凌空,向瀑布下腾跃过去。只听声闷响,绳索在潭面上拍出线长长白浪。众人心悬线,连大气也不敢喘。只听对面传来哗哗划水声,过好半天,才见个人影出现在飞瀑下光亮处,向众人跳跃扬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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