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方宁颔首道:“原来谁也不立,才是正道。还当老狐狸站在哪边,哪边便赢定。原来他火烧屁股般赶回去,也放不出什屁来。”
御剑道:“立嫡大计,他介臣子如敢置喙,十个脑袋也不够杀。”说着倒有些好奇,问道:“你以为老狐狸要帮谁?”
屈方宁挥挥手,道:“那还用说,肯定是跟他条裤子条心哈干达日。女儿可以两嫁,国丈位子可只有个。”
御剑失笑道:“亏你想得出来。”见脚边炭火几近燃尽,展开披风将他牢牢裹住。
屈方宁在他颈下蜷片刻,把只冰冷手抽出来,往他后颈放去。御剑从衣领上将他手捉下来,塞入披风中。交握时只觉他手上戴着枚冷冰冰硬物,似乎并非自己送他铁血扳指。问时,屈方宁拍额头,道:“差点忘,老狐狸昨天给送来只礼盒,是从前落在苏颂王宫忘带走。”说着,将那枚东西托在掌中,送出来。
前阵见,还咬牙切齿,恨不得弩扑杀。今天却反常态,和眉顺眼,也不似作伪。你这位好友,倒真有些难以捉摸。”
屈方宁听他好友二字咬得颇重,艰难道:“哪里晓得。”从他手中挣扎出来,笑道:“人家怕你老人家,行不行?”
御剑笑骂道:“看他是怕你。”将他重新圈好,道:“索性是怕还罢。如今战事紧张,兀良与大王又……也不愿与他再起纷争。他自己想得通,自然再好不过。”
屈方宁心道:“对你二人固然是好,对可糟糕透顶。”但以他之聪明才智,也想不到小亭郁经历生死关口,心境早不同以往,将与他番爱孽纠葛都看得淡。正想着,御剑又道:“倒是你,这次带这点人,就敢跑到这里作乱,胆子是要上天不成?”
屈方宁叹气道:“你道自己做得主?”说着靠在他身上,道:“不说,说又伤你君臣之义,兄弟之情。”
御剑看时,却是枚白玉扳指,四四方方,润如羊脂。玉中嵌有颗红豆大小物事,色泽如血,仿佛要从白玉中滴落。
屈方宁道:“大哥,这枚扳指送给你罢。”
御剑虽觉此物与他更为相称,见他手掌送到面前,道声“好”,便将扳指接过。不想他拇指关节粗大,扳指内圈小巧玲珑,试试,竟而戴之不下。屈方宁便从自己衣上摘颗丝带,将扳指穿过,给他系在颈中。
丝带甚长,悬挂下来,扳指恰好落在他心
御剑将他拢住,在他头顶摩挲,道:“你受委屈。”
屈方宁嘲道:“受委屈多,这算得什?”指墙上挂金线雪莲,道:“只是有些人嘴脸实在不好看。大哥,咱们这次要是把他们老巢打下来,你陪住到天山下去罢!”
御剑顺他手指看去,笑道:“岂有这般容易。他们何尝不知们在后窥伺,明面上总要做得波澜不兴。阿斯尔要是连这点头脑也没有,那就枉为国之君。”
屈方宁长长嗯声,忽道:“大哥,你说阿斯尔会选谁?”
御剑略作思索,道:“阿斯尔对外手腕强硬,哈干达日便是他最倚重大将之。如他心匡扶青可儿,恐哈干达日心中不平。当今惟有行暂缓之计,以待后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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