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进攻不成,忽然间,周铸挥刀连甩,刀刀挟着烈风,迫得裴长淮后退数步,但他步伐却并不惊乱,身影飘逸,游刃有余地躲开周铸连番攻势。
还不等周铸收刀再变下招,裴长淮左手精准地执住赤刀刀背,令周铸夺不回去,随即右手出剑!
如寒霜般冷意扑面而来,渗骨透筋,惊得周铸下变脸色,再回神时,剑锋已抵在他脖子上。
裴长淮轻翻剑刃,令那锋芒离他颈间远些,轻笑道:“周统领,别来无恙。”
周铸佯叹声:“怎在京都养尊处优多年,小侯爷这剑法倒似比以前更厉害啦?”随后周铸收回赤刀,站稳身形,低头肃容道:“末将周铸参见正则侯!”
周铸身后士兵拔刀指天,齐声道:“雪海冷如铁,谁敢踏此关!”
声似撼山动岳。
周铸豪迈大笑起来,喝道:“雪海关统领周铸上前问,来者何人?看刀——!”
卫风临见那人横刀立马,不由分说就直奔裴长淮而来,正要拔剑应对,贺闰翻转剑鞘,抵住卫风临手臂,解释道:“别急,见见雪海关规矩。”
裴长淮碰上周铸,亦是笑,继而拔剑出鞘,飞身迎上他赤刀。
仅仅是半个字而已,但它过于简单,谢从隽牙关也咬得过于紧闭,反而让宝颜萨烈疑心他藏什花招。
宝颜萨烈在谢从隽手下吃亏足够多,不问出个所以然来,绝不肯罢休。
但那半个字确没有任何机密可言,它只是谢从隽到死都未能宣之于口爱意。
查兰朵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裴长淮也没有敢再继续问。
……
他抱刀下跪,他身后士兵也随着下马行礼:“参见正则侯!”
“诸位请起。”裴长淮将周铸扶起来。
周铸很快没刚才规矩,拳头捶在裴长淮左肩上,口中说着“又俊”、“侯府切都好”、“可娶婆娘没有”云云,裴长淮嘴角噙着无奈笑,连连摇头。
卫风临见他们有说有笑,分明是旧相识,这才收下戒备心。
当年裴文因为未能替赵暄平反冤情,心怀愧疚,主动辞去兵部侍郎职,请命来走马川戍守,周铸就是裴文在雪海关时亲
两人先是在马上交战数十个来回,周铸刀法沉且重,裴长淮剑招轻且灵,刀剑相接,声音铿锵如雷鸣,打得是眼花缭乱。
不多时,周铸翻身落地,挥刀朝裴长淮马下扫去。裴长淮狠狠拽马缰,这骏马前蹄凌空,有惊无险地躲过这刀。
裴长淮扯着骏马后退两步,随后也跳下骂来,转剑立定。
周铸双手握刀,臂中灌入猛力,疾奔过去,朝裴长淮砍下!
裴长淮翻手剑,沉稳地架住周铸刀。
走马川上五城七关,与北羌接壤是雪海关,关外是望无际浅碧原,关内则驻扎着大梁边军。
屠苏勒直对外压着北羌兵变事,不让人走漏半点风声。
雪海关驻军大统领周铸也是前日刚从暗探口中听闻北羌有异动,正要写成奏折,呈递给京都朝廷,不料朝廷早已从查兰朵口中得知详情,已经派正则侯裴昱赶来雪海关,由他总领驻防边军,主持大局。
周铸大喜,在这日领着队弟兄们出关迎接裴长淮。
两队人马刚撞上,周铸就望见那为首年轻将军,当真是俊有三分、雅有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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