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直说倒也无妨,”他收刀入鞘,自怀中取出银鱼符与她看,颔首致礼,道:“苏豫,苏怀信。”
“……”乔毓挠头道:“没听说过。”
苏怀信为之顿,又道:“家父便是雍州苏靖。”
“……”乔毓不好意思笑:“也没听过。”
苏怀信盯着她看半晌,时竟不知该说些什,迟疑之后,终于道:“辽东战事正急,为偏将,假死惑之,
那年轻郎君道:“现在轮到你回答问题。”
乔毓伸出去脖子硬生生梗住,大为恼怒,忍忍,方才道:“你问!”
那年轻郎君道:“想借你路引用。”
“不给!”乔毓断然拒绝,又道:“你方才想起,是哪家?”
那人冷淡道:“忘!”
奇怪,为什要说“也”?
乔毓正天马行空想着,那年轻郎君神情却肃然起来,又次沉声道:“你可认识?”
方才彼此较量,他仍有所退避,显然不想伤人,人品倒还不坏。
乔毓看他眼,心中动,提议道:“回答你个问题,你也要回答个问题。”
对方略经思量,轻轻点头。
怎办?
难道要洗脸叫他看看吗?
他认不认识尚在其次,若是泄露自己讯息,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而生别心思,那才麻烦呢。
乔毓纠结起来。
她迟疑时候,那年轻郎君同样眉头紧皱,上下打量她几眼之后,道:“你认识?”
不落下风,如此纠缠阵,忽然举剑横劈,将他斗笠击成两截,掉落在地。
月光透过窗扉,将来人面庞映照分外清晰,乔毓瞧眼,忍不住怔下,那人见状,便也停手。
这人约莫二十上下,生实在英俊,鼻梁高挺,眉眼深邃。
那唇线平直,似乎在昭示着主人坚毅且不易被说服性情。
乔毓心神震,脑海中忽然有什东西要冒出来,却又将将被堵住。
人类为什总要互相伤害呢。
乔毓没法把路引给他,那当然就没得谈,摆摆手道:“你走吧。”
“不能走,”那年轻郎君弯下腰,将地上斗笠捡起,叹口气道:“你见过,这很危险。”
乔毓心生警惕,道:“那你待如何?”
似乎是看出她此刻心思来,那人竟轻轻笑。
乔毓道:“你所接触亲朋好友,诸多门户之中,近来有没有走失儿女?”
那人微微怔,旋即摇头,算是回答,又道:“你知道是谁吗?”
乔毓同样摇头,问道:“你所接触门户之中,有没有家在荆州,又或者……是同荆州有很大牵扯?”
对方轻轻颔首,道:“有。”
乔毓心下微喜:“哪家?”
这个问题有些奇怪。
她认不认识他,难道很重要吗?
乔毓眉头微蹙,想起他早先说话,忽然悟过来。
他怕被人认出来,所以才要佩戴斗笠,甚至于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敢,bao露,只能窃取别人路引。
难道,这也是个在逃凶犯?
……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。
“你,”乔毓顿顿,道:“你认识吗?”
那人盯着她看半晌,摇头道:“不曾见过。”
要命。
乔毓这才想起来:自己以防万,并没有卸去面上妆扮,这会儿还是个俏郎君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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