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都是多少年前旧事。”
申国公倚在椅背上,神情感怀:“圣上是太上皇庶长子,你姑祖母却为太上皇前后生下两个嫡子,他们之间原本就有个死结,解不开。至于乔家……”
他顿顿,方才继续道:“当年太上皇于太原起事,乔家便是诸多部属中最为强劲支
……
乔家人走,看热闹人也散,申国公府重归安寂。
申国公怔怔坐在椅上,出神良久,方才长叹口气。
章兴翰到他身边去,轻轻唤声:“阿爹。”
“你三弟回去?”申国公神情中闪过抹疲惫:“带着伤出来,难为他。”
她有点不好意思,再想想自己方才嚣张跋扈模样,挠头道:“是不是太凶?”
“没有,”皇太子见状微笑,忍不住摸摸她头,温柔道:“很可爱。”
……
蒋国公裴安乃是太上皇心腹重臣,甚至结为儿女亲家,章太后次子荆王,便娶裴安之女为正妃。
乔毓早先只是在传言中听过他名字,今日却是第次见。
申国公府服软,南安侯如何也不能再梗着脖子硬挺,勉强扯出个笑来说几句,便吩咐人回家去取银票。
乔毓大胜而归,却有些惋惜:“他们若是抵死不认,那才好呢,看他们在长安有不少店面,地段好紧……”
“无妨,”皇太子含笑看她,温和道:“最多十年,全都是你。”
这句话似乎带着些许微妙含义,再想申国公府与南安侯府都是太上皇势力,乔毓隐约明白几分。
她不想谈及这些,便顺势转话头:“也不知蒋国公府好不好说话,要是他们不给钱,说不定就能……”
章兴翰淡淡道:“都是为章家罢。”
“此事闹不小,怕要惊动宫里,”申国公又叹口气,道:“乔四娘同明德皇后生如此相像,性情也像,太上皇打算,怕是不能成……”
章兴翰眉头微皱:“圣上那边儿,还有乔家那儿……真不能和解吗?”
“哪有这容易?”申国公合上眼,倦怠道:“你当愿意条道走到黑吗?”
章兴文听他话里有话,微微怔:“儿子愿闻其详。”
裴安年过五旬,容貌俊雅,鬓发微白,气度雍容,听闻皇太子、秦王与乔家人到,亲自出府去迎,又着人看茶,陪着说会儿话。
乔毓宁肯跟申国公与南安侯那样人打交道,也不想同他攀扯,对上这种人,真是连脾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发。
皇太子似乎知道她不喜这种情景,也没多少,自蒋国公手中接信封,便起身离去。
出去裴家,乔毓拆开信封瞧,里边儿却是张万两银票,她下意识回头看眼这座公府,同秦王嘀咕道:“他比章兴翰还讨厌!”
秦王赞同颔首:“也这觉得。”
“不会,蒋国公不是这种人。”
皇太子似乎觉得有趣,轻轻笑起来:“别说只是五千两,即便要五万两,他也不会眨眼。”
乔毓听他这话,似乎对蒋国公有些防备,心下微动,神情略微凝重几分。
皇太子却会意错,轻轻拍拍她手,道:“不过没关系,再过几年,裴家铺面,你想要哪家都可以。”
乔毓总有种自己正被外甥宠爱感觉,好像他是长辈,自己才是孩子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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