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觉得这人反应有些奇怪,上下打量他眼,才道:
等见她连发连中,他却怔住,盯着她看好会儿,忽然近前去,目光灼灼道:“秦国夫人?”
乔毓回头看他:“怎?”
“……你,你。”禁军统领心脏跳得有些快,说话都结巴。
他顿顿,勉强将心绪平稳下来,方才低声道:“见你拈弓时,食指还没触到弓弦,便先弯起来,可是有什独家诀窍?”
“有吗?”
“好箭法!”众人扬声赞叹,无不钦羡。
另有人出列,震声笑道:“来同秦国夫人较量二。”说完,拈弓搭箭,松手急射,同样相隔百步,正中靶心。
“好!”又是阵叫好声响起。
乔毓被他激起几分斗志,后退五步,引弓发箭,呼啸声穿风而过,再度射向红心,那人也不胆怯,同样后退几步,与她较高下。
乔毓棋逢对手,心下畅快,便将皇帝忘到九霄云外去,与那人边退边赛,谁都不肯先行认输,周遭人见这二人本事,已经看得呆,叫好连连,响彻云霄。
合上,道:“快来吧?”
“快快,”高庸低头道:“马上就到。”
……
乔毓还没进显德殿,便听里边儿隐隐传来引弓紧绷声与刀兵碰撞清脆声响,整个人就跟打鸡血似,立马就精神。
“这是干什呢?”进去之后,她两眼亮闪闪问白露。
他不说,乔毓自己都没察觉到,试探着拈弓搭箭,才发觉确是这回事。
“也没什独家诀窍,”乔毓从前事情都不记得,这会儿虽觉奇怪,却也想不起是为什,只得道:“或许是个人习惯吧……”
她不记得,白露与立夏却知道是为什。
自家女郎小时候射箭,曾经被弓弦伤过食指,好些时日都不敢用这根手指头发力,等养好之后,也落下这个毛病,拈弓之前先弯下,然后才会恢复如常。
禁军统领听得微怔,眼眶却渐渐湿,转瞬踌躇之后,又轻轻道:“听说,你病场,从前事情都不记得?”
如此过两刻钟,二人距离箭靶已经百五十步有余,乔毓箭射中靶心,那人却歪三分,箭头斜斜刺在红线上,略输筹。
其余人早就停比试,专心看这二人较量,见终于分出高下,心中钦佩之至,鼓舞声与欢呼声交叠在起,热烈而又灼切。
与乔毓比试那人近前,向她抱拳道:“秦国夫人箭术精良,宇文堂甘拜下风!”
乔毓由衷赞道:“你也很厉害。若是再往后几步,便要输。”
禁军统领见众禁军禁军为此纲纪紊乱,大蹙其眉,只是瞥见乔毓面容后,或多或少宽宥几分,未曾制止。
“东突厥寇边,与圣上签订白马之盟,”白露笑着解释几句,:“后来,圣上便令禁军每日于此习箭练兵……”
乔毓听得钦佩,目光在众禁军身上扫过,颔首道:“确实练得不错。”
她在这儿停时间略微有点久,禁军中有人察觉,扭头去看,隔段距离,笑着向她招手:“大锤哥,你怎来?”
他将自己手中弓箭递过去:“来试试?”
乔毓瞬间将自己来意给忘,近前几步,自他手中接过弓弦,略微拨拨弦,引弓而射,相隔百步,直中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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