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人听她如此冷嘲热讽,面色已然涨红,不再分辨,只个劲儿道:“你竟动手伤人,咱们去县衙说个清楚……”
说完,便将倒地两人搀扶起身,打算就此离去。
乔毓“哐当”脚将门踹上,将众看热闹小弟齐齐关在外边儿。
摩挲着腰刀柄,她道:“去把酒楼门给堵住,只猫都不准放进来。”
高三郎听得有些懵,陈敬敏也是如此,倒是乔南,很快反应过来,领着人下去,将门口堵住。
这说是什屁话?
难道从前征辟上去,就都是真正孝子贤才?
要是连科举这条路都给堵上,那底层人,才真是没有机会翻身。
乔毓在心里嗤笑,抬起脚将隔壁房门踹开,冷冷道:“说今早怎听见门外有疯狗在叫,原是预兆着这个呢……”
这屋子里人不多,但也不少,约莫四五个人样子,冷不丁被人踹开房门,神情中不禁闪过抹惊惧,旋即又转为愤然,连声斥道:“斯文扫地,真是斯文扫地!天子脚下,竟敢如此放肆!”
高三郎听完这话都要哭,战战兢兢道:“大锤哥,你冷静啊……”
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,陈敬敏便拍案而起,雀跃道:“走走走!干他个狗娘养!”
有人附和,有人在劝,时之间,真是热闹跟赶集样。
“都给闭嘴!”乔毓环视圈儿,没好气道:“这事儿不能忍是真,不能闹大也是真。”
她瞧眼高三郎,道:“看着人高马大,性子却磨磨唧唧,要改。”
屋内便只剩乔毓与其余几个脑残青年,她慢慢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,提在手里,慢慢走到那几人近前去。
“唉,”乔毓叹口气,用刀面拍拍最开始说话那个人,目光冰冷,脸上却带着三分笑:“猪圈空荡荡,弱
乔毓目光在那几人身上打个转,便见衣衫简朴,不甚富足样子,心中讥诮之意愈深,巴掌将那人拍倒,道:“踹个门就是斯文扫地,你跟个破锣似嘚吧嘚嘚吧嘚,背后说人长短,难道就是斯文?”
那人本就文弱,冷不丁挨巴掌,整个儿瘫软在地,捂着脸,惊怒道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你这蛮人,圣贤书都念到哪里去?”
还有人愤怒道:“你怎动手打人?!走走走,即刻去县衙说个清楚!”
乔毓又是声冷笑,反手巴掌把他扇倒,叫跟前个人作伴。
“圣贤书?你们这模样,能念过什书?”她目光讥诮,道:“母猪产后护理?”
“还有你,”乔毓巴掌拍在陈敬敏脑门儿上:“快二十岁人,不能头脑热就冲上去啊!”
两人被她说有些讪讪,脑袋都耷拉下去,另有人道:“大锤哥,那咱们怎办?总不能听着这几个龟孙嚣张吧?”
乔毓咧开嘴笑,露出口白牙,她扶着腰间佩刀,道:“不急,且待去会会这几位英才。”
年轻郎君们彼此看看,不知怎,竟生出种好戏即将上演兴奋来,勉强叫自己平静下来,快步跟上去。
隔壁屋儿那几个人说话声还未停,冷嘲热讽:“这所谓科举取士,原就对寒门不公,若以征辟取士,孝子贤才尚且有机会入仕,可若是换成考试,还不是由着高门把持?皇太子身边有佞臣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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