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轻舟眼睛亮:“真可行?”
殷淮喜欢他从眼底透出来光彩,盯几秒,按按他眼尾:“殿下之策有理有据,有何不可?”
过于激进迅疾战术遭到联军致反抗,但东厂督主兵权与威严立在那儿,无人敢违令。
柳菁菁抛开立场只就策略战术私下劝齐轻舟:“还是太冒险,南壤水军熟悉地形地势,而且战线短,援军粮草补充都很方便。”
齐轻舟测过距离探测和计算,南壤远征军补充援军和粮草速度绝对比不过壬润午时风速。他表情很淡,眼神却坚定自信:“放心吧,并不是急功近利,这是最节省兵力和粮草路线,而且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天时。”
殷淮长指在他唇边抹抹,带去痕奶白:“臣想知道殿下是如何想。”
他小皇子既然已经决定坐上那个位置,他不会每时每刻都在身边,以后遇到困难和选择会越来越多,他可以为他看守着这片江山,但他需要有独立做决定能力和魄力。
齐轻舟看他眼,低下头去喝口奶,又飞快抬起头看他眼。
殷淮微微笑:“殿下但说无妨。”
齐轻舟抬起头,漆黑瞳仁直勾勾望着他:“掌印,如果是,就不等。”
前夜闹到三更帐子里动静才彻底平息下来。
齐轻舟饱睡至午时方醒,有些心虚,搂大叠折子来批。
殷淮看得好笑,从身后抱住人,为他按肩揉腰,偶尔提醒:“殿下,歇歇。”
齐轻舟“嗯”声又埋头看图纸,嘴上忍不住打哈欠,昨夜美人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“再来次”时他没抵住诱惑,可干起正事时候表情严肃,后勤兵不敢打扰。
淮王殿下自从去敌营里将主帅带回来后好似变个人,至于是哪里变又叫人说不出来,笑容还是那样温润,人也还是随和,可眼睛里分明多股进取锐意与锋利野心,看得久,叫人生畏。
柳菁菁沉默半晌,问:“这是殿下意思还是督主意思?”
齐轻舟知她是出于关心,认真看着对方:“知道你担心什,但这是们两个人共同决定。”
壬润天
“在看来,这场战事已经没有回还余地,等与不等结果是样,差别不过是让皇后和太子表个态服个软。”
殷淮挑眉,鼓励道:“继续。”
齐轻舟眼中片冷静:“东宫态度已经不重要。”
“们该趁其不备,直捣黄龙,南壤水军败倒,京中使团便是无根之木,们手上又有丞相勾结外族证据,速战速决网打尽。”
殷淮单手撑额,捏捏他手:“那便按殿下说办。”
齐轻舟这个人,看起来温温和和,挺好说话,可旦倔起来,谁都劝不动。
殷淮心里叹声气,知道这回自己给他刺激太大,也不再说什,只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将折子批完,才抱着人回到寝帐午歇,帐外寒风冷厉,飘起小雪,两人相拥,抵足而眠。
晚上说起今日与各联军商谈,殷淮给他斟碗羊奶喂到嘴边,问:“殿下对各位将军上书有何看法?”
“嗯?”齐轻舟就着他手喝口,“不是决定?”
假意等京中使团表态,同时也是在等皇后太子表态,待他们耐不住压力再举攻破敌军阵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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