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响起低低抽泣声,谢衍不知所措地怔愣好会,才问:“你怎来?”
瞿铮远不说话,但手臂不断地收紧像在宣泄什,谢衍感觉自己被勒得喘不过气,才抬手轻轻拍瞿铮远后背:“又没死你哭什,三十多,能不能稳重点?”
瞿铮远像只和主人久别重逢大型犬,把脸埋在他颈窝里,细胞逐渐复苏,攒晚上担忧和委屈最终化成句轻飘飘埋怨:“魂都给你吓没。”
边上两个千瓦电灯泡默契地掏出手机准备录下这段羞耻画面,谢衍瞪他两眼,但毫无效果。
他无计可施,抬手给瞿铮远顺顺毛,很小声地安抚:“这次任务比较特殊,以后不会,你看新闻吗?们缴获好几十公斤冰毒,还有枪械和子弹。”
“能行不哥?要不然问护士要个壶吧,你直接尿里边得。”
谢衍对尿壶这种羞耻东西极度排斥,坚持要上厕所。
他头部被划伤,伤口缝好几针,还有点轻微脑震荡,白色纱布被血水浸染,晕出片鲜红。
他们刚走出房门没两步,就听见电梯响下,有人走出来。
谢衍下意识地回过头,看见张熟悉面容,瞿铮远像是刚从某个录制现场收工,头发散乱,面带倦色,眉宇间有股无法掩盖喜悦。
远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病床上人。
“严浩军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姜飞是唯个把小护士话听完,因为觉得对方长得特漂亮。
小护士原话是:不知道你说是哪个……大部分都没有生命危险,做完急救工作后都转到普通病房。
瞿铮远声音更委屈:“可只想要你平安回来啊,你要是出什意外,缴获几百吨冰毒跟又有什关系。”
谢衍顿时热泪盈眶。
这个劫后余生拥抱僵持很久,久到他差点儿忘记出门是干嘛来。
半响,谢衍挣扎着说:“哥,有点尿急……”
谢衍看着对方迈开步伐,飞奔而来,惊喜地笑,还没来得及开口,瞿铮远就已经张开双臂抱住他。
谢衍个子还是没他高,下巴微仰,看见王不凡,还有护士站后边伸长脖子两位医护工作者,走道里都是监控。
说实在,在公共场合被个大男人抱住是件很羞耻事情。
怕被人瞧见,又生怕自己后悔,在复杂情绪里,谢衍还是抬手轻抚过他后背,天并不热,而瞿铮远后背竟然是湿。
瞿铮远在来路上已经做好最坏打算,不管谢衍伤得多重,是毁容还是不能下床,他这辈子都要负责到底,所以看见谢衍还能下地,也没毁容,就已经跟种彩票似喜极而泣。
于是他坏心眼儿地先行步,很快就找到躺在病床上师哥。
谢衍看见他仿佛看见救兵,来不及真情流露,也来不及大吐苦水,直奔主题:“你来得正好,快快快,扶上个厕所!憋死!”
住院部三楼走廊亮着灯,谢衍在姜飞搀扶下,艰难地挪向走廊西侧卫生间。
他右腿打着厚厚石膏,膝盖以下都没法动,拐杖要明天早才能送到,行动很不方便。
姜飞靠近他就嗅到股浓郁药水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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