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氿拧拧眉头,想起方才“射中”顾泽之那支冷箭,想到那块碎裂玉佩。
难道说……
顾泽之也注意到秦氿目光,顺着她视线看向自己腹部那滩血迹。
下子明白。
他什也没说,只是用右手捂住腹部……
秦氿:“?”
她又不是小孩子!
秦氿孩子气地噘起嘴,抬手揉下自己头,手下粘稠触感让她怔怔。
她连忙把手放下来,只见她白皙掌心沾些许鲜血。
殷红,湿润,是很新鲜血。
个武举出身禁军侍卫,本来前途光明,却可以对端王世子这忠诚,像死士样说死就死,这本就不寻常。
端王府有兵权,再有死士,并且这死士还被安插到君前,皇帝就算再开明,也会警惕。
秦氿:“?”
秦氿没听懂,不过,金大腿这厉害,肯定早就知道有人在暗算他,所以将计就计。
秦氿想法全都展露在她脸上,顾泽之看就明白,但笑不语,眸底掠过抹利芒。
秦氿,会儿又看着顾泽之,捏紧拳头上浮现根根青筋。
女人而已,越是得不到,他就越想要。
既然顾泽之这看重秦氿,他还非要跟顾泽之争上争!
哼,越具挑战性事,才越值得试不是吗?!
耶律栾瞳孔中似是燃烧着雄雄火焰。
秦氿眼睛瞪得更大,发现他指间溢出更多血,在他白皙手指映衬下,红得那刺眼。
秦氿确认,金大腿果然是受伤!
而且,他应该是想蒙蔽谁,所以故意装得没事?!
秦氿警觉地坐直身体,思绪转得飞快:他是想蒙蔽耶律栾,亦或是,他大哥?!
无论如何,顾泽之做事自然有他道理,所以,自己也
她自己当然没受伤,所以这血是顾泽之。
要是这血是打熊时沾染熊血,现在也该干。
难道金大腿方才受伤?
这个念头浮现在秦氿心头,她双眸微张,紧张地攥紧缰绳。
“大哥……”她探头探脑地往顾泽之右手上瞟,眼尖地注意到不止是他指间有血,连他骑装上也沾染血,而且还是在腹部!
从发现“引熊散”时候,顾泽之就推断出,有人要对付他。
所以,当那头黑熊出现时候,他就早有戒备,才能够顺利地接下耶律栾射出那支冷箭。
再后来,郑锋露出马脚,顾泽之就确认,想要他命人,不止是耶律栾,还有顾晨之,因为北燕不可能在禁军中布下这个棋子,从武举进禁军,至少得是祖上三代都身家清白大祁人。
顾泽之没打算跟秦氿解释这些,抬手摸摸她柔软发顶,含笑道:“乖。”
他这个“乖”字带着几分笑意,几分戏谑。
重新把马鞭配在腰侧后,秦氿笑眯眯地又道:“大腿……咳咳,大哥,”她挑眉朝郑锋方向瞥眼,试探地说道,“那个郑锋z.sha……”她想问郑锋z.sha会不会坏顾泽之事。
顾泽之:“大腿?”
秦氿讨好地笑笑,本正经地说道:“这是尊称!”
“……”顾泽之静静地看着她,看得秦氿几乎快心虚时,才淡声道,“死更好。”
顾泽之早就注意到郑锋会z.sha,只不过没有拦着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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