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是秦笙被禁足。
婆子唯唯应诺。
她正要退下,就听秦准又把她叫住:“等等。”
秦准面色阴晴不定,吩咐道:“还有,再让人跟夫人说,把长房在用那些下人卖身契都给长房。”
侯府下人大部分都是家生子,关系盘根错节,彼此之间多有或近或远亲戚关系,他把长房用下人给他们,但是这些下人们家里人都在府里,那就等于,长房就算是搬出侯府,还是在他眼皮底下,飞不出他五指山。
婆子头又伏低些。她也知道今日侯爷心情不好,可是这件事又不得不来禀。
“啪!”
秦准掌重重地拍在身侧书案后,拍得书案上书册、茶盅、文房四宝等等都震震。
秦准越想越气,抓起茶盅就重重地砸在光鉴如镜青石砖地面上,碎瓷片飞溅开来,吓得婆子身子缩缩。
“没脸没皮!”
顾泽之没再留,作揖道:“皇上,您这边有事,就先告退。”
皇帝挥挥手,顾泽之就离开御书房,也把皇宫中这些喧嚣抛诸脑后。
这天,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,从勋贵朝臣,到普通百姓,都在议论着忠义侯府分家事,众人同情目光都投向侯府长房。
有人说,秦家长房实在可怜,本来是爵位名正言顺继承人,如今不仅失爵位,长房长子秦则宁还被其叔父打压得出不头,现在还要被赶出门。
有人感慨,老侯爷当年是属意把爵位传给嫡长孙,偏偏老侯爷突然,bao毙,秦则宁年纪太小,爵位这才落到秦准身上。
想着,秦准原本郁结心略略地松快些,挥挥手,让那婆子去办事。
书房里服侍大丫鬟连忙给秦准上新茶,又手脚利索地把地上碎瓷片都清理干净。
秦准渐渐地平静下来,喝着茶,他刚喝完盅热茶,方才那个婆子就又回来,脸色不太好看,战战兢兢地禀道:“侯爷,三姑娘说……说,她和大爷、五爷在侯府白吃白住这多年,现在既然分家,当然不能带走侯府东西。”
“三姑娘说,那些身契她就不
秦准咬牙怒斥,心口怒意汹涌:说到底,这次要不是为帮苏家,事情又怎会弄成这样!
想到那七成产业,秦准心就在滴血。
现在苏家不仅没给自己赔不是,还这不留情面,分明就是在迁怒自己!!哼,苏西扬被判徒刑年,那是他自找,与自己又有什相干!
还有秦笙也是,她姓秦,又不姓苏,跑到苏家去长住,这不是平白让人在背后非议他们秦家吗?!现在被人赶回来吧!
秦准心里连秦笙也迁怒上,没好气地拂袖道:“你去给四姑娘说,既然回来,就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,没事别出门!”
也有人叹息,秦准心胸太过狭隘,连侄子也容不下,难成大器。
……
对于外面这些议论,秦准当然也是听说,几乎是焦头烂额,心里把秦氿和秦则宁给骂死,恨不得把长房这兄妹三人立时赶出侯府去。
他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许久,直到有婆子来禀道:“侯爷,四姑娘被延安伯府人送回来。”
原本负手来回走动秦准下子停下脚步,目光如箭般看向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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