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到这里后,也没说几句话,每句话乍听着寻常得很,细品之下,却都是意味深长。
他这副切由他说算做派,是在向顾泽之宣示,这个西疆和这个军营都是他地盘,他是主,顾泽之是客。
他是在暗示顾泽之认清身份,好自为之。
顾泽之淡淡地笑,他何尝看不懂顾晨之这些小
说着,顾晨之踩上最后阶楼梯,上二楼宴厅。
二楼坐近二十个青年将士,个个都是身形精干,皮肤黝黑,精神奕奕,谈笑间,带着武人特有飒爽与干练。
顾晨之与顾泽之到来令得满堂将士静静。
那些年轻将士全都站起身来,英气勃勃地给两人抱拳行礼。今天大家穿都是常服,因此他们都是口称“爷”、“三爷”。
顾晨之含笑道:“大家不必拘束,今日无大小,大家不醉不归。”
他赶紧策马追上去,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三弟,前面那家樨香楼是去年新开,你还不曾来过吧?”
兄弟俩在前方家挂着“樨香楼”牌匾酒楼前停下。
顾泽之抬眼随意地扫眼这华丽酒楼,道:“不曾。”
两人还没下马,酒楼中两个伙计已经大步从正门中走出,殷勤地又是招呼,又是替他们牵马,对着顾晨之口称“顾爷”。
他们虽然没点破顾晨之身份,但其实对他身份心知肚明。
砰砰砰!
顾晨之心跳猛然加快,又想起方才他进书房前端王与顾泽之相谈甚欢样子。他们方才背着自己到底在说什?
在顾泽之这趟回西疆之前,过去这年,他几乎没看到过端王笑得那样开怀过……
连冯侧妃也在他跟前抱怨好几次:
“晨之,你父王不仅不肯封为王妃,如今连那儿都不去。瞧着他待反倒是比王妃在时还不如。”
说着,他从贴身小厮那里接过个酒盅,双手举着酒盅,对着众人豪迈地说道:“今天和泽之来晚,先自罚三杯。”
他说到做到,连饮三杯酒,还把酒盅倒转,以示喝得滴不剩。
在场青年将士年龄最大也不超过二十五岁,这年轻人少几分世故,多几分不拘小节,很快就自在起来,有人赞顾晨之好酒量,有人也回敬三杯,有人请顾晨之坐下。
时场面又热闹起来。
顾晨之脸上笑容更深,笑着对顾泽之道:“三弟,你就坐身旁吧。”他指指右手边位置。
今日是端王世子在此宴客,请军中不少将领,整间樨香楼都被包下来,不接待其他客人。
他们樨香楼平日里招待也都是些显贵富户,平日里从不给人包场,但是端王府面子却是定要给。
伙计走在前面,毕恭毕敬地给顾泽之与顾晨之领路,领着两人上二楼。
二楼片热闹喧哗声,男子说笑声自上方传来。
顾晨之边踩着楼梯往上走,边对着后方顾泽之道:“三弟,今天请军中些青年将领来此小聚,也正好给你认认人。”
“晨之,今日去给你父王送夜宵,他又跟提王妃,你说,他不会真还要把王妃接回来吧?”
“王妃要是回来,会不会连顾泽之也跟着他娘回来?”
“……”
顾晨之眸光闪烁,心如擂鼓。
砰砰砰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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