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邃点点头,厚着脸皮又问句:“明天也带衣服过来换吧?”
那眼里神色不知怎看得露姨有点脸红,呐呐地应声。他心里阵小高兴,生出些许期待来。
回去时候袁叔来,站在床边汇报事情,陆商半靠在床头,精神比之前好些,涉及到公务,他总是好像有用不完力气。黎邃佯装低头喝水,暗地里却竖起耳朵,他从前从不操心陆商公司事情,方面是不懂,另方面,那时觉得陆商像堵永远不会倒塌墙,可渐渐解和接触之后,他便不再会被陆商那副冷静干练外表欺骗。个人再厉害,再有能力,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,哪有永远不累道理。
“海南那边有点急,初期规划已经完成,等着你过去定夺方案,你不在这两天,外面已经传得风风雨雨,都说你是接海南项目之后灾祸上身出事,徐律师被烦得没办法,只好说……”
“说什?”
“小黎啊,你给陆老板换身衣服吧,起带回去洗。”
她说这话时候,丝毫没有避讳神情,大约早就认定他们夫夫之实。露姨不八卦,但她非常有自觉,这点在陆家日常中就能看出来,譬如两个人都在家时候,她除做饭几乎不出现在视线中。黎邃只好硬着头皮应下,等露姨出去之后反锁上门。
也想过去找护士,可想到让陌生人来触碰陆商身体,他不知怎就格外不情愿,擦个澡而已,他安慰自己。
事情倒是不难,好在陆商是睡着,要是清醒状态,黎邃可不确定自己有那个勇气。脱衣服时候,黎邃总有种自己是登徒浪子错觉,他知道自己想多,却无法控制思绪,不自觉地往裸露皮肤上瞟。
陆商生活习惯很好,病床上躺几天,身上只留医学仪器使用过痕迹,伤口地方他不敢碰,轻柔地避开。指尖每个无意触碰都像是点火,光是上身就擦得他身热汗,褪裤子前他直接拉上窗帘关灯,美其名曰以示尊重。倒不是他矫情,都是男人,普通朋友间就算坦诚相见也没什好尴尬,可问题就是,他从未把陆商当做普通朋友,心里存不该有想法,他心虚。
袁叔瞥眼黎邃:“说你和小黎出国过二人世界去。”
“噗——”黎邃口水喷出来,引得另外两人都转头来看。
“抱歉。”黎邃连连摆手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陆商面无表情,顿顿说,“跟梁伯伯打个招呼,今晚安排
换完衣服,重新盖好被子,黎邃拧干毛巾,发现自己背心湿片,某个部位状况也诚实得不行,不得已又去浴室洗个冷水澡。
半透明浴室门能隐隐看出病床上那人轮廓,黎邃靠在墙壁上,深吸口气,手上动作越来越快。这是双才触碰过陆商皮肤手,黎邃光是想到这点就觉得自己要疯,切感官都被放大,朦胧中竟然蓦然生出种异样渴望。
好像心底里有簇痒痒草,突然得到灌溉,顺着欲望缝隙肆意地疯长起来,等他意识失控时,已经到无法铲除地步,他城池,终于被完全攻略。
“明天您还来吗?”露姨走时黎邃问句。
“自然是要来,陆先生现在需要营养,怕医院餐点他吃不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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