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戚余歌用力握下他胳膊,下手还是挺轻。
郁峤被戚余歌扶着,瘸拐走进房间。
房间被收拾成从未使用过样子,床铺整齐,桌上放个小包袱,每个细节都证明主人是准备走。
郁峤坐在木椅上,腿搭在桌上,露出脚踝。
那处肿得很高,过几天估计会变成骇人青紫色。
青璃心有余悸,忙说:“都错,不该让郁阁主上去。”
“只怪他傻。”戚余歌嗔怪。
郁峤坦白:“走不路。”
“梯子明显是坏,你还娇气地像肉体凡胎样,摔下就伤到。好好个修仙人,怎还像平民样崴到脚。”
戚余歌说话时皱着眉,音调尾音都不耐地下压。
宗岱看着戚余歌高挑身影穿过条幽幽小巷,步子越走越快。
然后听见什骤然坍塌声音。
宗岱忙赶过去。
阵乒乒乓乓大响动后,郁峤撑在墙上,额角沁出汗水。
戚余歌楞在郁峤旁边,诧异到连人都忘记搀扶。
两人同行,宗岱边走边搓着手:“真冷啊,今早去城墙看圈,这样大雪,路上车马寥寥。”
“不过也是,过节,大家都喜欢待在家中,偶尔有行人,也是往北来进城里。”
都是北归人,郁峤却要独自南下。
戚余歌有些落寞地想。
“偏,再右边点,”
新天天气十分恶劣。
戚余歌极早地起床,收拾停当,对着窗户硬生生枯坐个时辰。
窗外大雪封路,郁峤怕是要顶风冒寒地出城。
戚余歌纠结阵,想去给郁峤送行,但又不知道说什。
许久,估计郁峤已经出城门,戚余歌才走出屋子。
戚余歌摸几下,确认没有伤到骨头。
郁峤问:“戚大夫,要养几天才能好?”
“能忍着痛话,现在就能跑能跳。”
戚余歌有意加重摸伤口那只手
手还是扶上郁峤胳膊。
郁峤顶着个郁小娇气名号:“你捏得胳膊也疼。”
“那就疼着。”
戚余歌挥手,那条本来只瘸截腿梯子顿时七零八落,哗啦声碎成木屑散落在地上。
郁峤不说话,他莫名想起之前被戚余歌炸掉桌子。
宗岱最先反应过来,走近,关切地问:“怎郁阁主?”
只那垮塌是道木梯,那梯子确实朽透,其中作为主支撑条圆木断截,使木梯完全失去平衡。
郁峤本来是在帮青璃挂灯笼,没防备摔下来。
“没事,”郁峤回答宗岱,转而又望向戚余歌,“如果不是你站在下面看,也不会晃神儿。”
戚余歌猝不及防被碰瓷,小声说:“你怎能赖上?”
“现在呢,可好?”
“过,要往左。”
远处传来男女交谈声,戚余歌慢下脚步,觉得那男声很耳熟。
“欸,您去哪儿?”宗岱往前走段,回头,发现不见戚余歌。
他们原本该往左走,往左才是饭厅方向,现下戚余歌却往右方小巷里去。
院内寂静,郁峤厢房前是平整雪,个脚印也无。
出小院,郁峤恰好碰上宗岱。
“戚师叔,用过早膳?”
“还未。”
“也没吃呢,同去饭厅吧,听说今日包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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