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宁能感觉出沈秋庭很忙,但后者又不愿透露他在忙什。
迟宁很快把这几句对话抛在脑后,专心地看花。
他凝出些许灵力在指尖,把那团光芒化成和桃花样粉色。
迟宁用指尖戳花瓣下,桃花颤动几下,萤火虫散去般坠落。眨眼功夫,瓷瓶里剩空枝,几瓣粉色飘落到迟宁衣袖上。
“天气都已经这样暖和。”迟宁说。
“这样啊……好吧。”
失忆后迟宁很听话,安静又爱笑。
沈秋庭总觉得他像只猫,眼睛绚烂,样貌漂亮。
迟宁头疼严重,偶尔深思时头痛欲裂,因此很难集中注意在件事上。
见沈秋庭不给他解锁链,迟宁转而去看小桌上白瓷瓶,指着瓶中花说:
他看着迟宁侧脸,琉璃般眼瞳里倒映橘粉光,往下是白净后颈,脊背上凸出蝴蝶骨。
迟宁天生就该是这样,有种不可侵犯美。
第次见迟宁时,沈秋庭也这看着迟宁,烟花在他们面前天空中绽开。
沈秋庭当时还不懂爱恨。
但他确定,那是他生最心动时刻。
迟宁眨眨眼:“但看不到呀。们现在是在哪儿啊?”
沈秋庭不答,掌心幻化出枚灵石抛在半空,灵石发出道光,投在墙上,墙面上显出奇妙景来。
似乎把外面小世界搬来。
沉闷石室里映着橘粉色晚霞,
迟宁多日未束发,青丝垂着,缕发梢在转头时蹭过沈秋庭手背。
“可以。”
迟宁:
迟宁身子缩缩:“这,这怎行呢?”
“师尊受伤,做徒弟当然要关心下。”沈秋庭手从迟宁肩膀往衣襟上滑。
迟宁很抗拒,但并不知道这种强烈抗拒是哪里来。
“你别这样。”
迟宁往后退,小臂不小心撞上床头,嘭声,很响。
沈秋庭:“想出门吗?”
“可以吗?”
迟宁立刻抬起头问,眼神亮晶晶。
他时常这样笑。
每个笑容都让沈秋庭晃神。
“这个,怎直不凋谢?”
三春桃开,沈秋庭折支带给迟宁,插在瓷瓶浅水中。
“每天都换新来,那时候你还没醒。”
“每天早上吗?”
“看你眼,就走。”
迟宁转过头来,青丝再次触碰到沈秋庭,他觉得这位徒弟是个温柔人,所以决定跟他商量件事。
迟宁伸出手腕去,如瓷如玉皮肤上赫然显出道红痕,是被铁环磨出来:“能解开吗?不乱跑。”
“疼?”
迟宁点头:“嗯。”
沈秋庭:“还要再等几天,到时候就安全,相信。”
迟宁没注意沈秋庭视线直在他身上,渴望中带着三分柔软,像石子投在湖面,最先激起来那圈涟漪。
层层叠叠,看似汹涌,拍在岸上时候轻柔和缓。
沈秋庭幻想过无数次独自拥有迟宁时刻。
没有次契合于此刻现实。
他把迟宁关在这里,独处,却没生出点欲念。
这动静把沈秋庭理智拉回来些。沈秋庭眼中原本有流星尾光,光束闪而逝,留下黑沉光。
这之后,迟宁再没见沈秋庭做过什出格事。
沈秋庭愿意陪他说话,陪他整个下午和黄昏。
却不愿意带他出门。
沈秋庭说,现在是夕阳日落时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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